这椁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姑蔑王遇到大小李这样的子孙也真是三生有幸,地面上这么多的珍宝还不够你拿的,非把老祖宗扒出来看看不可。
东子笑着说:“你们对祖先真好,还非要见见面。”
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大墓,那椁也是按照房子的结构做的,其实他们现在是在掀屋顶。
杜蕊笑道:“你们让开,我来弄吧!”
杜蕊拿出崆峒撬,在椁的窄的一头顺着缝隙一撬,棺椁的挡板应声到底,椁和棺夹层空间里装满了钟、铜车马器、编磬、玉璜、玉扳指、骨镳、骨贝及陶、玉、金、玛瑙、漆器等宝物,大小李刚要往里钻,我闻到一股腥臭味,我大喊一声:“赶紧后退。”小李赶紧后退几步,大李却被一条手腕粗的眼镜蛇咬住了脖子,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那眼镜蛇从椁里慢慢滑出来,抬起头盘在李扬的胸口,李扬现在脸色铁青,已经没有了呼吸。李老头、李老太大声喊着李扬的名字嚎哭着,我心里也是一惊,第一次因为盗墓伤人性命。
但是这条五六米长的眼镜蛇却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它那闪烁着寒光的鳞片,犹如死亡的阴影,它张开血盆大嘴,露出两颗两三寸长的毒牙,吐着信子,时刻准备对我们发起进攻。
我紧握着手中的尺刀,心跳急速,思绪翻腾,我想起了歌谣中唱的“毒中毒”,这恐怕就是姑蔑王最后一道防线“毒中毒”。
大李被咬后不到一分钟就气绝身亡,可想这毒物毒性有多强。关键是歌谣中也没有提及打败它的办法,我还在犹豫,谁知李老头一冲动拿着铁锨朝着毒蛇拍过去,但是那毒蛇也不是吃素的,它头一躲直接喷出一股毒液,进入李老头眼睛和口腔,李老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不一会儿也口鼻流血直挺挺的躺在那儿不动了。
李老太看到这样的情景,赶紧跪地求饶嘴里念叨着;“祖先恕罪,我们不该冒犯,不该冒犯。”然后磕头如捣蒜。我们都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一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间接受不了。只见那蛇扭头默默地滑回了棺椁内。
东子背着发硬的大李、小李背着自己的亲爹,我们死气沉沉的出了大墓。出来后小李把父亲和哥哥的遗体摆放在圆形的僵尸后出现的地方,对李老太说:“妈,就把爸和哥放这吧,他们也算归宗了。”
李老太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小李和李老太认真的封了金刚墙,我们一起把泥土回填。李老太和小李打算回村好好种他们的桃园,从墓道里拿出来的东西足够他们几辈子吃喝不愁。只是不知道每每深夜来临,他们会不会为贪婪丧命的李老头和大李感到懊悔。
回到段家,段春建这次气势明显不同,他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邀请宣城各界名流参与老太爷的迁坟仪式。段春晖这次并没有那么猖狂,自段春建回来一直到迁坟仪式结束,也没见他再提发丘令和宝库钥匙的事。
倒是段春建主动提出了要把家族的长辈、后辈都叫一下,开了一个宗族会。后来听蒋丽说那天族里有头有脸有辈分的人都来了,段春建把发丘令摆在祖宗排位前,又把祖上的规矩宣读一遍,在坐的没有一个不服从的,段春建当天威风极了,痛快的过了一把族长瘾,把多年来的隐忍和无奈全部抛到九霄云外。
在段家待到三月初我和东子准备回西京,我们和段希旺的师徒关系也算是确定了,这娃很有灵性,认真培养应该有不错的未来。段春建把从姑蔑王大墓里拿出来的几卷古文集给我们翻译好,给我和杜蕊各一套,他说:“我把翻译本留下,这几卷象牙原本卷我也重新串好了,你们带走,毕竟你们也没从大墓里拿什么,这几卷古书也值点钱。”
东子和杜蕊没有推辞直接接了过来。我们走之前,段老妇人请我们在段春晖那里吃饭,饭桌上没有儿子、儿媳全是孙子一辈,段老妇人是个大气、有格局的人。她的一直让孩子们敬我们,他希望这些孙子能和我们建立联系。
我们这次从合肥倒车买的卧铺票,比硬座舒服很多,在火车上摇晃了二十几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古城墙。
回到书院门,正是正午时间,许琤在招呼客人,手里拿了一根麻花,我估计她中午肯定没有做饭凑合一顿。东子进去问道:“老板,这砚台多钱一方?”
许琤一抬头看到我们高兴的说:“你拉回来啦,快进来,我给你们去做饭。”
不一会儿,他就端出了锅盔绿辣子,说让我们先吃着,然后她急匆匆的出去买点腊牛肉,看来我们不在家她啥菜也没买。
刚吃了两牙锅盔绿辣子,切好的牛肉、花生米和醉长安就摆上桌了,她坐下后就念叨着这一个月的经营情况,我和东子其实没心思听这些。
后来她说道:“你们走后,二月初店里来了几个盲流子,说是以后咱们店里的货由他们来供。我原不打算搭理他们,结果带头的那个说,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要是不按照我的意思来,让你们在这书院门无法立足。”
东子说:“谁啊?这么嚣张,还没见到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
许琤说:“我问他们什么价位,比现在的供货商的价格高出两成,这就是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