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一大早,我和东子坐着杜蕊开的拉达轿车前往宝鸡佛光寺,法会现场庄严肃穆,信众们怀着虔诚之心,齐聚在这神圣之地。寺内香烟袅袅,梵音阵阵。阳光洒落在古老的建筑上,勾勒出神秘的光影。
僧侣们身着袈裟,整齐排列,诵经之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的表情专注而宁静,仿佛与尘世隔绝。前来参拜的国内外善男信女,或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或跪地磕头,眼中满是崇敬,法会现场充盈着祥和与安宁的氛围。
东子伸出手给我指了前面说:“你看那不是任璟琳吗?我去叫他。”我一看还真是。
任璟琳过来说:“我是昨天才从北京赶过来的。”
他看到杜蕊后说:“三小姐恢复的不错啊,我听说你现在成了门主,人就住在西京城,没想到在能在这里见到你。”
杜蕊说道:“你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事都知道了,不过现在暂时还寄人篱下。”
我心想你住的比谁都自在,哪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们又聊了一阵闲话,我问道:“任老板,你该不会只为了参加这个法会跑一趟关中吧?”
任璟琳说:“嗯,我又不懂佛法。我这次来关中有一个重要任务。”
杜蕊问道:“啥任务啊?”
任璟琳说:“要找一个人,据说那人在华夏中医圈子里非常有名,但是有很神秘,他很少露面,一般人都见不到他,他叫张煜坤。”
我和东子杜蕊都摇了摇头,确实听都没听过这个人。东子说:“那你直接去他家找他不就完了。”
任璟琳说:“说的倒容易,人家是高人,哪里有固定住所,我还是慢慢打听吧。我爸都说了只要我找到这个人就行了,找到后他要亲自来请这个人。”
我问道:“你伯父和你堂哥都在省上当领导,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任璟琳说:“你有所不知啊,这种高人是不会往官方身边靠的,官方连他们的一点信息都没有。”
这时我想起了张爷爷,他好像从来不抛头露面,就在山里修炼,离官方远远的,他要是真愿意搭上官方关系,随便去哪个医院都能被当镇院之宝,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学到他的医术。
我说:“是呀,真正的高人是可遇不可求。”
我们还在聊着,我忽然在法会仪式现场看到了毕文辑,只见他低垂着头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虔诚的跪在那里。我心想佛祖应该不会保佑这王八吧,他的所作所为应该被佛祖惩罚才对。
这时气温已经比较高了,毕文辑穿了件衬衣,我有意识的从他的衬衣领子往里看,我给他刻的字还隐约能看见,我心里暗爽,不禁笑出来了。杜蕊问我笑啥,我努努嘴指了指毕文辑,又指了指我的领口,杜蕊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踮起脚尖看毕文辑,笑出声来。
任璟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打算了解我们的笑的原因,说道:“今天来了一位西京城的厉害人物,我今天来也是要见他,请他出手帮我找张煜坤。”
我问道:“你说的是谁?该不会是毕文辑吧!”
任璟琳惊讶的说:“你咋知道,你们认识他吗?”
我回道:“我认识他,不过他不认识我而已。人家是香港知名商人,名气很大,全西京城人有谁不认识他。”
任璟琳说:“他们董事长和我爸熟悉,要想知道西京城这边的消息,找毕文辑就对了,他有很门路非常多。”
法会快结束时,任璟琳把毕文辑请到一边,任璟琳为了尊重毕文辑,先用粤语和他打招呼,发现毕文辑一脸茫然,后来又改成美国话,他还是听不懂。
东子说:“不行你说东北话,看毕总能不能听懂。”
这时毕文辑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东子,任璟琳这人精的跟猴子一样,立马明白了东子的意思,用普通话给毕文辑介绍自己和我们:“毕总好,我是任光明的儿子,我叫任璟琳,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张卫国、东子和杜蕊。”
我看到毕文辑一直想笑,因为那晚上的事确实很有趣,特别是我给他刻字的时候,他虽然被我迷昏了,但是还记得我下刀的时候,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真想好好看一眼我给他的纹身效果。
毕文辑见我一直憋笑,也感到很奇怪,说不定他认为我脑子多少有点不好使。他也客气的跟任璟琳说:“高总已经给我说过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对了,具体是啥事?”
任璟琳说:“毕总,是这样的,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父亲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有位叫张煜坤的神秘人,能治这个病。所以我现在要麻烦毕总,帮我找到这个人,这对于我家来说,太重要了。”
毕文辑回答:“行,这事我先记下了,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回到西京城后,我也开始帮任璟琳打听张煜坤的下落,但是从白家这样的大家族一直到隔壁卖字画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知道张煜坤的下落,大部分人甚至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一日,任璟琳忽然来到我们店里,说:“毕文辑说有点头绪,让我去他家一下。走,我们一起去呗?”
东子兴致很高,而我却有点不自信,我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