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气如辉,曾高悬天际,但是在法镇中璀璨光芒渐黯,转而化作阴鸷之气。曾经的辉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阴森,而这些阴鸷之气直冲下面的兴隆街道的住户,让他们每天浸泡在看不见的阴寒之中,不生怪病才怪呢。
一趟寙浑古城之旅让我有很大收获。刘天宇看我对着三座石塔自言自语了半天,问我:“叔,是这三堆石头有问题吗?”
我把这个风水局的可怕之处跟刘天宇说了一下:“这可不是三堆石头,这里原本是三座石塔,蒙古皇族和得道高僧死后会在墓葬附近建土塔或者石塔,相当于咱们汉族的墓碑。只是这里的石塔被别有用心的人做成了一个风水局,做这个局的人是要光明正大的要把一个族的生气耗散掉。这三座石塔呈三角形分布,顶角主石塔高耸,仿佛要刺破苍穹,而两个底角的石塔则稍低,沉稳地扎根于大地。它们围住大墓,却又因上高下低的喇叭形布局,泄掉了王族甚至这个族群的生气,只是害苦了下面的老百姓,每天都要承受着阴鸷之气的侵袭。”
刘天宇问道:“叔,这些塔都塌了几百年了,现在还能发挥作用吗?”
我说:“这个局的恶毒之处就在于只要这个族还有一个人,这个局就不会停止运转。”
刘天宇说:“那下面的那些居民只能搬家了?叔,你说那看不见的煞气真的那么厉害?”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这事越说越说不清,还不如不说呢。想化解这股煞气,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在街区与大墓之间设立一道七星挡煞局就可以了。
回到灵粹堂,我把我们的发现跟张煜坤说了一下,她神秘的看着我说:“咋了?又想寻龙啦?”
我没好气的说:“张叔,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这个风水局必须解决,这就像你们见到病人不会不救一样,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冲天的煞气在这里横冲直撞。”
张煜坤问道:“你怎么解决?”
我说道:“这也不是难事,设一个七星挡煞局就行了,找来七块巨石,分别刻上龙、凤、麒麟、神龟、白虎、朱雀、貔貅,将其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这些巨石可以阻挡煞气的入侵、让这一片区域恢复安宁,百姓不再受煞气困扰。”
张煜坤说道:“这么简单?这个钱我来掏。”
我无奈的看了张煜坤一眼,不再搭理他,说话根本无法同频,要是东子和杜蕊在,他们肯定会问这局设在哪?怎么设?想的是一起干。而不是像张煜坤这样,我出钱,你自己干吧。想到这里忽然就很想东子、杜蕊他们两个了,不过他们两人现在千里之外,想也是白想。
下午,和张煜坤在灵粹堂巡诊一圈,又记背了一些验方,在刘天宇身上扎了几针后,跑到兴隆街上去看风水了。刘天宇还是跟着我,他问我::“叔,今天我舅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我说:“没有,只是聊不到一块儿,我想再看看兴隆街道的风水。”
我站在兴隆街道感觉这里的住户都死气沉沉的,所有人看着都无精打采的,就连小孩子都显得没有生气。我问刘天宇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条街的住户,跟别的地方的人的状态不一样?”
刘天宇想了想说:“叔,确实看着不大精神,感觉元气不旺。”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常年被煞气侵袭,邪气已经从七窍和骨缝中钻入体内,体内正气被邪气所伤,咋可能有活力。”
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西边巷口的一棵枯树说道:“煞气就是从那头的枯树那里冲进来的,我们在那棵枯树边设下七星挡煞局,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刘天宇看了看那边说道:“叔,你那个局能不能再弄的远一点?”
我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于是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天宇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叔,你现在看那里还是一块闲地,等开过年宋益涛要在那里建一院房子哩。”
我说:”那里是煞气的入口,在这里盖住宅,是要以一己之身为兴隆街道所有人挡下煞气吗?这地方可坚决不敢盖房子,谁住谁不得安宁。”
刘天宇说:“叔,这话咱可不敢说,你是不知道这宋益涛,他们一家厉害着呢,他们在咱们磴口、甚至巴彦淖尔都是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区域的糖酒调料可都被他家控制着呢,他们家兄弟六七个,每个人拉出来都能唬倒一片人。宋益涛主要霸占磴口,其他六兄弟都在附近盟旗县称霸一方。谁敢惹他们中的一个,其他人会一拥而上,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心想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现在还有这种家族势力敢称王称霸,我轻哼了一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吧,只要他真的能做到牺牲我一人、幸福千万家也算为磴口人民做了贡献。”
回到灵粹堂,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是东子和杜蕊,他们正背对着大门和张煜坤聊天,我老远喊了一声:“东子、老三。”
他俩一回头脸上乐开了花,杜蕊说道:“以为你进了内蒙脸就变成 ‘红二团’了,你咋还白白嫩嫩的。”
我笑着说:“张叔伙食好,不让我出去风吹日晒。”
东子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