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抓走!”方永璋面色狰狞,一副要趁机把姜二牛搞死的架势。
不管是姜二牛还是舒墨庭心里都是一个咯噔。
舒墨庭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能让姜二牛落在方衙内的手中,不然未来的侯爷就会没了!
他就当不成侯爷的岳父了!
姜二牛慌张地看向舒春华,舒春华张了张嘴,仿若不敢再劝的样子,这时三娃子收到她的眼神,忙跪在方永璋的面前求告道:“衙内,小的疼得厉害,得要银钱治病,只要他愿意给小的银钱,小的就不告了!”
舒墨庭也慌忙道:“衙内,我们愿意赔钱!”
方衙内一脚踹把三娃子踹一边儿去,恨恨地骂道:“没用的东西,眼皮子这么浅!”
然后指着滚到一边儿的三娃子对姜二牛道:“给他道歉,赔他五十两!”
姜二牛憋屈死了,这个方衙内一定是在故意找他的茬,一定是恨他曾经和春华有过婚约。
但他没办法,他惹不起方衙内。
这些屈辱,都是舒春芳带给他的!
如果不是舒春芳,他怎么可能被方衙内羞辱打击!
而且五十两那么多,他怎么拿得出来?
方永璋摇着扇子,羞辱姜二牛:“怎么?拿不出来?穷鬼!拿不出来就去坐牢吧!”
“这小子的伤就本衙内帮他找大夫看了!”
他看姜二牛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看脏东西!
姜二牛被他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本来要讲价的话到喉咙里却吐不出去。
早上从舒春芳那里哄来二十两,本来想卖绿姿的……可即便卖了绿姿,也凑不够五十两。
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都是舒春芳给他惹出来的祸事!
要不是舒春芳说这套宅子的事儿,他怎么可能来找舒墨庭,跟他来要房子……
舒墨庭的心在滴血,他看姜二牛的样子就是没钱的,只好硬着头皮道:“赔,我们赔,那五十两我出!”
姜二牛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多谢岳父!”
方永璋挑眉:“哟,舒秀才挺有钱的啊!”
“那啥,全福你带两个人跟舒秀才回去取钱!”
“要现银!”
舒墨庭几欲吐血!
娘的!
贪吧!
过两年就全家死绝!
姜二牛被方衙内的狗腿子们扣押着,舒墨庭回去筹钱,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舒墨庭带着银子来了。
方衙内检查了一番,啧啧道:“这么有钱,还为了二十两银子卖侄儿,舒秀才你还真做得出来!”
舒满仓闻言心就尖锐地疼了起来。
是啊,二弟随手就拿出来五百两,但还是为了二十两把小山卖给别人折磨。
他们当自己一家是啥?
是牛马畜生,往死里用当爹娘的,再将崽子给卖了!
舒墨庭内心的火真的是压都压不住了,他拱手道:“还望衙内慎言,人不是我卖的,我也不知情。”
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舒满仓。
脸上写着:狗东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你等着!
老子不要钱也要弄死你!
哼,你以为县令真想要你这一门穷亲戚?
等死吧!
统统去死!
方永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行行行,不是你卖的!”语气之轻蔑,让舒墨庭十分恼怒。
“滚吧!”
“别在本衙内面前碍眼!”
方永璋赶狗似的把他们赶走,他又拿出钱来把门外的捕快全打发走了,这才跟着舒春华进堂屋。
全福回话说:“他家没那么多钱,小的瞧着他拿了一套宝石头面去当铺典当了八百两银子。”
“那套宝石头面是真真儿好,小的只见过咱们家夫人过年的时候戴过那样式儿的头面,平日里都没瞧见过。”
他娘都宝贝得只能过年才戴的宝石头面,舒墨庭居然有!
方永璋:!!
他不由得问舒满仓:“伯父,你家以前干啥的?”
舒满仓也很纳闷儿:“我家以前祖祖辈辈都是务农的,我爹之前,家里就没有出过读书人。”
“也就我爹供我读了几年书,后来有了老二,就不让我读书了,供着老二一家子读书!”
方永璋就更疑惑了:“乡下富户要供一个读书人都难,据我所知,有些地方甚至是举全族之力供养一两个读书人,你爹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以前舒满仓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问他,他一个埋头干活儿的也不知道。
不过心中亦是起了疑窦。
舒春华不禁想起上辈子的种种,舒春芳风光出嫁,嫁妆十分体面。
但因为他们一家人死得也快,她又疲于和姜家那一家子极品周旋,还要帮着姜二牛铺路,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琢磨舒家的事儿。
现在想来,处处都疑点重重。
她开口道:“爹小时候正逢战乱,兵祸匪患频起,或许那时候舒家发了一笔不为人知的横财。”
方永璋点头:“那应该就是了,可能是哪个匪头子逃窜,藏匿的东西被你家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