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响鼓需重锤(1 / 2)

舒春华的心也是滚烫的。

她从方衙内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少年炙热的感情。

他不认。

但不代表不存在。

上辈子的婚姻只是为了生存,这辈子……

别的不说,跟他在一起,一定能比上辈子过得更加舒畅。

舒春华低头,放下方永璋掉在胸口的长舌头,越过他看向痛苦至极的舒满仓:“爹,您怎么说?”

舒满仓缓缓摇头,悲呛地哽咽道:“不用,他不是被判了苦役么……我娘……一点儿苦头都不让他吃,岂不便宜他了!”

孩子娘怀疑过,也跟他提过,但她每次提他都会生气。

因为,他记得小时候爹娘对他多好。

那些唯一温暖的回忆,支撑着他度过每个被欺负谩骂的日日夜夜。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好,自己不如二弟,所以惹父母生气了。

却不知,真相是这般血淋淋的。

方永璋扯了长舌头,抬手捋了捋头发,露出他那用鸡血糊了的眼睛来,一双血糊糊的眼睛看向舒春华。

舒春华颔首:“听我爹的!”

还要想个法子把那老婆子也抓起来,贼公贼婆就该凑作一堆!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这个时候是无法追究的,那些财物作不得数,受害者的尸骸都找不着……

从牢房里出去,全福换了衣裳,才跑去给今晚当班的狱卒一人十两银子封口。

这钱是舒春华给的。

给全福等人,她就一人给了二十两,之前卖冰粉的六百两,有五百两拿去采买棉花棉布了,她手里就剩下一百两。

后来五十两一桶卖了些,钱还是被她补投进棉花棉布里了。

这笔钱花出去,舒春华就没钱了。

“爹……”从狱中离开,方永璋上了马车,舒满仓也在小厮和狗蛋儿的帮助下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舒春华站在马车车厢外,撩开窗帘,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舒满仓看了过去,满眼的哀痛和悲伤,他张了张嘴,但却……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全福跑了过来,他道:“大姑娘,衙内说不然您今晚回舒家,明日一早他偷偷带小山去舒家看望老爷。”

舒春华看向方永璋的马车,马车已经动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她跟着爹娘回家,洗漱过后还是去敲响了爹娘的门。

牢里发生的事情她和梁氏心里是有数的,唯独没想过的是那两口子竟然那般丧心病狂,杀人夺财。

果然,屋门没有拴,舒春华推门进去,洗漱好的舒满仓夫妻一个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一个坐在床边,床边还摆着一个椅子,是给舒春华准备的。

“春华,明日你带狗蛋儿他们偷偷回村,去老宅挖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东西来。”

舒春华轻轻颔首:“好。”

“爹,您怪我么?”

“我自作主张,拜托衙内演那一出戏。”

舒满仓流着眼泪,汹涌的愧淹没了他,他捂着胸口,悔恨交加:“是爹的错,若不是爹糊涂,若不是爹非要……非要认贼作父……小山又怎么会被卖,你小小年纪又怎么会为了这个家殚精竭力……

这个家,原该是爹撑起来的!”

“春华,爹对不住你们几个。”

梁氏没说话,舒春华也没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

上辈子,小山死了,娘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爹是有责任的!

“爹,您有什么打算没有,要不要去寻您的亲生父母?”舒春华转移话题。

泪流满面的舒满仓摇了摇头:“眼下,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先过好日子,其他的,以后再说!”

“茫茫人海,寻亲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老百姓但凡走一步都要路引……”

“春华,爹只想你和小山好好的,那从未蒙面过的亲人,谁知道是什么品性,家里又是什么状况……他们,对我们来说是陌生人。

我不去贪图他们的荣华富贵,也怕他们品性不好,万一找到了就缠上咱们怎么办?”

像老舒家……

舒满仓实在是怕了。

舒春华试探着问他:“您不想报仇?您本来可以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那些金银珠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便是地主家,也不可能有那些东西。

要知道,舒墨庭随便拿一套头面去当,都当了八百两银子!”

“后面舒文义拿了一块儿玉佩去当,当了一千两。”

“别看我们的冰粉儿卖得好,几百两的银子似乎很好挣。

但也就是物以稀为贵,而且也是那些纨绔有钱人尚稀奇着。

等他们过了新鲜劲儿,便不会这般好卖了。

并且,往后是绝卖不到这么多钱的!

而且制作方法也简单,很容易被人给琢磨出来。”

“并且,我若不是碰巧知道了这么个巧宗,咱们家干什么能一下子就挣几百两?”

“八百两,一千两,真真儿是大数目,咱们县里的普通地主,家里怕也没有那么多的存银!”

“什么样的锦绣窝,才能有那些东西,您甘心,甘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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