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纨绔沾了便宜,方永璋直接把他得来的全给舒春华,舒春华只选了两样,剩下的让他安排,还提醒他别忘了家里的亲娘。
但方永璋觉得两样太少了,就强势地分了一半给她。
其他纨绔也要给舒春华,比着方永璋的一半儿给。
反正是意外之财,他们给得痛快,一点儿都不心疼!
方永璋直接替她收了,然后把纨绔朋友们通通撵走,他要送舒春华回家。
上了马车,他偷偷去看舒春华的脸色。
舒春华看过来的时候他就立刻撇开眼神,一双手把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我……”
“对不住!”
“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他捏着扇子,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舒春华的眼睛:“我那会儿脾气上来了,有些不管不顾的,没顾及到你的名声。”
舒春华轻笑着说:“若真有闲言碎语传出去,那结果争赢的人可是衙内!”
“而我,我家先前那么多的事儿,舒墨庭又找人不遗余力地抹黑我们……好像名声和衙内差不多。”
“所以名声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我们名声都不好,不就正好相配么?”
方永璋听了她的话猛地抬头,红晕瞬间爬满了他的脸颊,他有些激动,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了一些。
舒春华促狭地笑着,方永璋顿时明白了她在逗自己。
“好啊你,我担心得不得了,你居然笑话我!”他扑过去哈舒春华的痒痒,舒春华扭着身子躲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衙内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不敢逗衙内了!”
马车已经到了舒家二进的院子门口,听到车厢里传来的动静,车夫没有停车,默默地把车往水磨巷赶。
嗯,回头他可以说,他记错了。
这回衙内该不会打他,该给他赏钱了吧。
车厢内。
舒春华躲得越来越凶,一不小心嘴唇就擦过了方永璋的喉结。
衙内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
整个脖子瞬间就红透了。
舒春华瞧着他这般样子,抬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喉结:“傻子!”
“他哪里能比得上你!”
“叫你急成那样!”
“他说那些话就居心不良,你坦坦荡荡,他心中藏奸,他的话你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你要相信,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绝不会允许让人传出他和你共争一女的流言!”
“倒不是说他对他的未婚妻有多看重,而是他在乎自己的名声。”
“谁叫你是纨绔,他是翩翩君子呢?”
“既是君子,那就好脸皮!”
方永璋缓缓低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扯到唇边碰了碰。
他觉得自己此刻都要燃烧起来了。
心脏是一团烈烈的火,血液沸腾着奔向四肢百骸。
他抱紧了她。
紧紧地抱着,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滚烫的,都是一个个小火苗,落在他的身上,点燃了燎原之火!
“可惜啊,方远堂一个二甲进士,学问那么好,竟然养了个那般无用的儿子!”
“你把方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指望着你,方家的门楣早晚要垮!”
“大嫂,你家璋哥儿不中用,我把琪哥儿过继给你吧,不然大嫂老了可能指望谁?”
“出去别说你是我孙子,我真是养头猪都比你中用!”
“大哥,璋哥儿不中用了,你得早做打算,大嫂不能生,但你还年轻……”
这些画面,被那些小火苗一一点燃,在他的脑海中化为灰烬。
娘对他掏心掏肺,爹也纵着他。
可娘也常背着他哭,说若是他没废该多好。
爹对他,也是充满遗憾,纵容他也是因为愧疚。
唯独这个女人,舒春华,春华……在她眼里,他比谁都好!
可……
她要是知道真相,也会失望的吧!
不管了!
不管以后如何,他要抓住现在……
他贪心。
他不想放开。
他不想再和她保持距离。
舒春华回抱住他,少年单薄的脊背微微地颤抖着。
几句好听的话,怎么就把他给激动成这样了?
舒春华轻抚他的背脊,无声地安慰着他激动的情绪。
或许有人会说,衙内这样的纨绔,没有出息,只知道霍霍家财,若是不靠着爹妈,早晚废物死。
会觉得姜二牛那样的人才叫踏实,他肯干肯拼肯卖命。
但舒春华却喜欢单纯的,有时候有点儿小蠢的方永璋。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很轻松,一点儿都不费精力。
而且,他纨绔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颗干净的,赤诚的心。
他的感情也是浓烈的。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尽可能地对她好。
自私自利极爱算计,穷得要死,脾气死臭,还带着一家子极品的姜二牛……连这个干净少年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我去金满楼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