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几个族老的家人各自准备了些银钱,舒墨庭其实也就给他们一人二十两,然后拿了些礼罢了。
狗曰的舒墨庭,居然给村长五十两,只给他们二十两!
其实他们不知道,村长就是仗着舒墨庭嘎了,张嘴就瞎几把说。
舒墨庭给他也是二十两,二十两他其实也是心动的,但他到底没坏良心,不想干那黑心烂肠肺的事情。
第二天几家人憔悴地跟着七大爷去县城,连舒家的门都没进到。
三娃子站在门房寸步不让,开口讥讽:“我们老爷已经不是老舒家的人了,你们来做什么?”
“七老太爷,您这么干就不地道了!”
“亏我们老爷还把您引荐给衙内,帮你们家谋了一条来钱的路子,你竟然还帮这些欺负老爷的人!”
“您当时也看到了他们有多嚣张!”
“老爷回来就气病了!”
“那个舒墨庭勾结杨县丞,想杀害我们小山少爷嫁祸给县令大人,你们是舒墨庭的帮凶!”
“等着吧,县令大人眼下在忙杨县丞的事情,等县令大人腾出空来,你们等着吧!”
“七老太爷,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您心里得有个数,别为了帮人,把自己个儿一家子给折进去了!”
三娃子一通发挥,就把侧门给关上了。
舒家几个人的腿都吓软了,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舒墨庭那狗东西是想陷害县令大人!
老头子回来也没说啊!
老天爷啊!
老头子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给家里招了啥祸事哟!
“七叔,这下该咋整啊?”几个人的脸吓得煞白煞白的,完全麻爪了,六神无主!
七老太爷气哼哼地瞪着他们:“都怪你们,害我也吃了挂落!”
“杵在这儿干啥,还不快走?”
“难道等着人家喊捕快来抓你们么?”
“你们现在可没有杨县丞给你们撑腰!”
几个人如过街老鼠般惊惶地跑了。
等他们跑得没影儿了,舒七大爷才原路折返,重新敲开了舒家的门。
三娃子一直等在门房,开门就换上了一副笑脸:“您辛苦了,我们老爷和大娘子在花厅等您呢!”
舒春华没有出面,她这会儿正在县衙户房过户呢。
杨县丞一倒,他家的所有财物都被罚没,变卖来的银钱要来采买粮食填补常平仓。
这是一场盛宴。
清江县有头有脸,有权有势有财的人,都来参与瓜分杨家财产的狂欢。
就算县衙以正常价售卖那也合适,因为杨家的田产铺子宅子什么的都是优质的。
杨县丞不翻车还不显,一翻车大家就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了,这家伙也太能敛财了,他家的产业遍布清安府各县城,府城也有不少,就连隔壁永康府也有不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个连常平仓的粮食都敢偷出来卖,还妄图栽赃到县令头上的人,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做的?
不过,府城和隔壁府城的产业,方县令压着呢,暂时不卖。
他得给府尊等几位大人先留一留。
舒春华是头一个来选的,她也不贪心,就买下两个山庄,两处田庄。
山庄和田庄的大小差不多,不拔尖儿,也不过于小。
帮娘家买的山是果园子,她自己买的则是普通的山,这个山主要是用于冬天烧炭的。
这个山头用来种冰粉果子再合适不过了。
两辈子了,舒春华头一回实地都没去看过,便先掏钱买下。
“大姑娘,您不再选个宅子铺子啥的?”户房给她办完手续,便忍不住问道,县令大人可是给他打了招呼来着。
倘若大姑娘看上了手上的银钱又不凑手,只管先给她办契。
田地不好饶银钱,但是房产是可以的。
不够的部分,县令说他回头补上。
真是可笑啊,外头还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县令大人一家子不喜欢这个村姑。
早晚要退婚。
这他娘地像退婚的样子?
明明是满意得不得了!
舒春华摇头笑道:“不用了,贪多嚼不烂。”
“多谢您了!”舒春华拿到新鲜出炉的契约,便给办事的吏员一个荷包,吏员推拒了几次没推掉,就笑容满面地收下了。
等舒春华走了,他打开荷包一看,嚯!
二十两银子的银票!
舒大姑娘可以,敞亮!
能处!
“大姑娘,那庄子上的人你要么?若要的话,下官这就将身契先找出来。”
这些人也是要卖的,不过若是舒春华要的话,到时候他给扣下来。
也好给舒大姑娘卖个好。
上行下效,舒春华可不敢冒险要杨县丞家的下人。
她轻笑着摇头拒绝。
出来就碰见忙碌的方永璋,他怀里抱着一大堆的卷宗,杨县丞畏罪自杀之后,冒出好多人告他和同党刘捕头等人的。
府衙也派人来了,方永璋忙得飞起。
见他满头是汗,舒春华和他来到无人的角落,就掏了帕子帮他擦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