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璋慌了。
特别慌!
越慌,越怕舒春华被母狐狸勾引走。
他这一刻恨意达到了巅峰,被松开的瞬间,就抬手去挠穆砚舟的脸。
被穆砚舟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方永璋想也不想,低头就是一口。
咬住了就不松口。
给穆砚舟气得,抬脚就要踢他:“你是狗么!”
舒春华却一把将方永璋拉到她的身后,同时踢开了穆砚舟的腿。
穆砚舟踉跄着退了两步,震惊地看着舒春华。
“你护着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能人事的草包?”
方永璋:!!
不能人事?
完犊子了!
他怎么知道的?
云大夫卖他?
臭老头,给他等着,不把他的摊子给砸了,他就不姓方!
舒春华:“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护着他护着谁?”
“不能人事又如何?正好后院儿清净,少些莺莺燕燕,我也能轻松些!”
方永璋听了这话感动极了,她……她竟然不嫌弃他不能人事?
感动得上头,一些话不经脑子就冒了出来:“我不能人事又如何?
她要是愿意,我给她养一院子的面首!
她生的孩子都是我亲生的!
你行吗你?”
这下子轮到捂脖子的穆砚舟和握着滴血金簪的舒春华目瞪口呆了。
啥玩意儿?
“我们走!”方永璋扔下一颗雷,拉了舒春华就走。
边走边道:“你别上他的当,他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好看不能当饭吃!”
“这家伙阴险狡诈,心肝儿脾肺肾都是黑的,不像小爷我,善良正直,是清江县之光。”
这话,听得穆砚舟想吐。
方永璋这个草包纨绔,哪儿来的脸说他是清江县之光的?
他明明是清江县一害才对!
“大姑娘!”
“倘若姑娘忌惮县令家的权势,我可以跟大姑娘保证,有我在,方家动不了你们全家一根毫毛!”
穆砚舟追了上去。
他觉得舒春华刚才是口不对心,方永璋承认了他不行,舒春华没道理还愿意跟他!
而且面首?
这个草包怎么敢说出这般侮辱人的话来,任何一个姑娘家都受不了如此侮辱!
方永璋想拉着舒春华跑,但是却拉不动!
他吓死了都。
女人不会是……不会是后悔了,想跟穆狐狸吧?
老天爷啊,他该怎么办?
求老天爷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不要脸的勾人狐狸吧!
“你别被他骗了啊,他有未婚妻的,而且他们两家是联姻,他绝对不会退亲转头娶你的!”
衙内慌张得一匹。
全福也慌啊,想帮着劝,却见大姑娘抬手阻止他们说下去,然后拍拍方永璋的手:“等我!”
她掰开方永璋紧紧攥着她的手,朝着穆砚舟走了两步,然后举着手里的簪子道:“你挖衙内的墙角,不是读书人所为,亦不是君子所为。
衙内因此非常伤心难过,这个簪子,就当是你赔偿给衙内的!”
说完,她把簪子递给全福:“拿去经满楼退掉,退掉的银钱全部捐给慈幼院。”
全福颠颠儿地拿着。
大姑娘果然贼不走空……呸!
该叫杀人诛心!
“另外,我这个人,喜欢干净,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我舒春华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不然,便他很行。
我也会让他变得不行!
衙内不行,证明他干净!”
“别人穿过的亵裤,就算是洗得再干净,我也是不会要的!”
“膈应!”
“谁知道有没有病!”
穆砚舟从未见过哪个良家女子会这般大胆地说话,什么行不行,什么干净不干净……
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被舒春华的言论震惊得张口无声。
方永璋却欣喜若狂,不举一下子就成了他的优点!
哈哈哈哈,看谁能抢得过他!
“我最干净!”
“我连通房都没有!”
“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还有谁?
就说还有谁!
他狂喜地挑衅穆砚舟:“你就不行,你现在就算是挥刀自宫,你也不干净!”
说完,他就跟舒春华说:“穆狐狸身边有好几个通房,他早就不是童子身了!”
来啊!
跟小爷抢啊!
脏东西!
呸!
穆砚舟看方永璋癫狂的样子,脸色变了数变。
他的脸面,居然让这么个疯癫草包给踩在脚下!
还有这个村姑,居然居然是发自内心地嫌弃他,让穆砚舟这样的天之骄子完全接受不了。
“走吧!”话说清楚了,舒春华就不想多留,扯了方永璋的手就往外走。
将阴测测的男狐狸甩在身后。
方永璋过来之后发生的一切被听到动静就围过来的下人们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