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怎么会这样?
舒春华!!
舒春芳在人群中看到了舒春华和方永璋。
舒春华被方永璋捂着眼睛,但她在笑!
这个贱人在笑!
凭什么?
舒春芳尖利地叫了起来,立刻有人跑去堵了她的嘴巴,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其他几个男人也是,全堵了嘴,并且把人给绑了。
姜二牛连他是百户的身份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人堵了嘴巴给绑了。
他其实迟疑了一下,他是官身,怕被人知道。
可是不说,就被人给绑了。
再想喊已经不能够了。
但他看到人群中的方永璋和舒春华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和舒春芳算计舒春华。
可这两个人却将计就计,反过来算计了他!
姜二牛看着两人的眼睛赤红赤红的,像困兽,像要杀出重围,可惜却被禁锢,挣扎不得。
他要杀了他们!
等他脱困,一定要杀了他们!
姜二牛恨极了舒春华和方永璋!
他可是百户!
等他重获自由,弄死一个衙内再回军营,谁能知道?
舒春华这个贱人!
给脸不要脸!
他必将她卖去军营做营妓!
天天看着她被糟践!
不等捕快来,县城的三老就带着一群人来了。
为首的白胡子老头儿跺着拐杖,疾言厉色地指着这些人道:“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来人,将他们关进猪笼,沉塘!”
舒春芳瞪大了眼睛,呜呜呜地挣扎!
不能沉塘!
她不要死!
她还没当上侯夫人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重活一世,明明跟舒春华那个贱人换了亲,为什么她竟然比上辈子还死得快?
不公平!
凭啥啊?
贼老天,耍她啊!
方永璋这个烂人,为啥对舒春华这么好?
她算个屁!
她就是个村姑!
可自己却是秀才家的姑娘!
她什么都没有,一家人净身出户,可自己是带着上百两的嫁妆和宅子……
明明,她什么都比不上自己!
舒春芳被刺激得要炸了,她恨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去,又咽不下来。
呜呜呜呜,再来一次,她不换亲了!
她不换了!
这两个人她谁也不嫁,她重新选个人……
舒春华害她。
姜二牛误她!
方永璋坑她骗她!
没有一个好人!
他们通通都该去死!
姜二牛挣扎得更厉害,他是百户,是朝廷命官,他们怎么敢?
他不能死,他才当上百户啊!
这些老不死的,敢杀百户,找死啊!
可惜,他根本挣脱不了,和舒春芳一起被装进了猪笼。
几个壮汉抬着三个猪笼,一个猪笼装着两个人。
每个人都痛哭流涕,苦苦挣扎,还有的人被吓得屎尿齐出!
他们不想死啊!
他们错了!
他们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求求了!放了他们吧!
放不了半点!
沉塘就是舒春华策划,方永璋执行的!
为了顺利沉塘,方县令还把御史大人带去府城了!
地方官管理地方,要依律法,也要依当地的规矩。
官不在,私刑搞了就搞了!
沉塘这种事是老百姓的意愿,官不好管,也不能管!
猪笼抬了上了街,老百姓们疯狂朝他们砸垃圾,泼脏水。
粪水啥的舍不得,要卖钱。
但臭水沟的臭水管够。
可苦了抬他们的汉子,也受了牵连。
几个人被抬到河边,猪笼里被扔进了不少石头增加重量。
惊惧中的舒春芳吓尿了,呜呜呜地求饶,然而嘴巴被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二牛也吓得抖,谁能不怕死呢?
谁又想死呢?
他们被抬上了船,船慢慢驶向河中央,死亡的恐惧包裹着他们。
呼吸越来越急促。
“砰……”
一个猪笼被扔了下去,河面上咕噜咕噜冒了一串气泡。
第二个猪笼被扔了下去,又是一串气泡。
紧接着第三个猪笼……
舒春芳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姜二牛也一样。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砰……”
两人的猪笼被扔了下去,溅起一米多高的水花,咕噜噜的气泡冒出来,方永璋才送开手。
舒春华只看到一个平静的河面:……
她来看了个寂寞。
“都扔下去了!”方永璋看到她失望,连忙说。
舒春华笑道:“死了就好!”
刚说完,一队马蹄声响起。
“镇抚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看热闹的人屁滚尿流般散开,舒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