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嬷嬷挥退屋里的众人,高傲地睨视着穆砚舟。
穆砚舟道:“草民穆砚舟,是为齐王殿下办事儿的。”
“嬷嬷若是不信,可以拿草民的玉佩去齐王府问。”
经历这一番的羞辱,他要是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问题是什么,他就是个棒槌!
很明显,他被人抓来当男宠了。
没想到寿康郡主小小年纪就养起了男宠。
谷嬷嬷冷哼一声:“齐王的人?那老身就去问齐王要了你!”
她蔑笑道:“你既帮齐王做过事,就应该知道,但凡我们郡主想要的,陛下就没有不答应的。”
“还是说,你觉得齐王会为了一个你同我们郡主交恶?”
真是可笑。
谷嬷嬷继续讥讽:“一具残花败柳之身,能被老身看中将你送去郡主面前服侍郡主,已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这般不知好歹!”
“既如此,那就去了你那不干净的东西,留在郡主身边做个粗使太监吧!”
瞧着倒是个有几分聪明的,却没想到竟然看不清自己眼下的处境。
也就空有一身好看的皮囊。
穆砚舟悲愤欲死!
恨不得将眼前的嬷嬷碎尸万段,但他明白这个老女人说的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在谷嬷嬷转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叫住了她:“嬷嬷且慢行一步,我身上的玉佩拿去隆庆钱庄可换十万两银子!”
“草民愿意服侍郡主,只是草民从未服侍过女人,还请嬷嬷能指点一二。”
“草民颇通商贾之术,愿为郡主,为嬷嬷敛财!”
谷嬷嬷转身,去看桌上摆着的从穆砚舟身上取下来的饰物。
当她的手指落在一枚青色圆形玉佩上的时候,穆砚舟就出声了:“就是这一枚。”
嬷嬷拿起来仔细一看,玉佩上果然雕了一个隆庆钱庄的标识。
她将玉佩收入怀中。
走到穆砚舟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凶光毕露:“你若敢骗老身……”
穆砚舟慌忙回话:“草民不敢!”
“嬷嬷若是愿意,草民不久还能送嬷嬷一份价值百万两银子的厚礼!”
他知道舒春华带了银子去京城疏通,但并不知道舒春华带了多少。
这次乡绅们,官员们的捐银实在是太多了,方远堂估摸着中饱私囊了。
故而,穆砚舟胡诌了一个数。
谷嬷嬷闻言呼吸都滞了一下。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可知骗我的下场?”
穆砚舟忙道:“草民不敢骗嬷嬷,不知嬷嬷有没有见到一个有镖局护送的车队……”
谷嬷嬷听完穆砚舟的描述,很快就想起了舒春华一行人,并且迅速在脑子里对上了号。
有意思,一个故意留下小像坑穆砚舟,一个拉他们出来诱惑她。
百万两银子。
谁能不动心?
“这么说,你是跟踪他们来的?”
穆砚舟状若老实地回答:“是!”
“草民在县城的时候就盯着他们,看着他们抬了银子去钱庄换的银票……”
“草民这一趟也是为齐王殿下办事儿,但草民已经是嬷嬷的人了,自然该将这笔钱财献给嬷嬷!”
谷嬷嬷松开手:“你是郡主的人,应该将这笔富贵献给君主!”
穆砚舟望着谷嬷嬷的眼睛;“草民给嬷嬷,这笔银钱嬷嬷想如何安排,都是嬷嬷的事儿。
只要嬷嬷在郡主面前护着草民,草民愿为嬷嬷赴汤蹈火!”
谷嬷嬷微微勾唇:“你背叛齐王,只有我们郡主能护住你。”
“但是,你敢有半分虚言,郡主有的是本事和手段,叫你家破人亡,满门去黄泉团聚!”
穆砚舟忙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草民一定让嬷嬷看到草民的价值!”
“草民已经安排好了山匪在前方小岗岭,埋伏他们。”
“到时候等山匪得手,草民出面安抚山匪,郡主的人可以趁机剿灭山匪。
不但是大功一件,还能收缴山匪的抢劫所得……”
谷嬷嬷勾唇笑了,她不认为穆砚舟敢用这事来糊弄她。
到时候她带一部分皇家护卫去,留一半在郡主身边,她要是回不来,穆砚舟就得全家陪葬。
“来人,给穆公子松绑,伺候穆公子沐浴更衣,好好歇息。”
她笑着招呼人来伺候穆砚舟,抬着下巴出门。
出门就问侍卫:“先前那些人走了没有?”
侍卫回:“禀嬷嬷,没有!”
谷嬷嬷:“那就盯紧了他们!”
侍卫:“是!”
与此同时,舒春华也得了斥候的禀报,知道了穆砚舟的情况,也知道了小岗岭的事情。
“小岗岭有埋伏,人数在三十左右。”
穆砚舟被谷嬷嬷抓了,他必定要想尽办法抛出诱饵来保全自己。
他们这些人,是最好的诱饵。
舒春华在决定以穆砚舟为诱饵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面要如何做。
她让斥候继续盯着寿康郡主和小岗岭。
然后叫来三娃子和狗蛋儿如此这般地吩咐两人一番,又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