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傅媛媛沉默了半晌,她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她朝着母亲咧嘴勾唇一笑,“既然这样的话,妈,咱们和她谈不拢价格索性不如报警好了,五十万,涉嫌敲诈勒索诈骗!她可是要进去坐牢的!”
这法子可是她‘洁姐’教给她的,遇事不决找警察!
更何况张万全还在派出所上班……
到时候他们配合一下,给这个贱人送进去不还轻而易举?
“那你的意思是……”
傅母带有几分不解的歪着头看着自己女儿。
傅媛媛长吁一口气,又有序不紊的开口对其解释道,“你找她去谈话呗,到时候你给录音笔带上,万一要是到了那之后她要说什么,你的孙子只值得五十万啊,这种话,足够给她判刑了!”
录音笔?
傅母在听了女儿的一番建议之后她沉默了。
其实,从始至终她都之死想着花钱解决掉沈安宁这个麻烦,从未想过给这个乡下来的狐媚子送进去。
甭管怎么说,这女孩好歹也给他们傅家生了个孩子呢。
“我想着,要是没有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咱们也不必走的这么绝……”
傅母长长的叹息一声,半晌都冷峻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没有吱声。
傅媛媛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的,她怎甘心看着家里人继续往‘火坑’里跳,“妈,你就听我的话,准没错,等着你见到她之后你就打开录音笔,万一她说了什么不利于她自己的话,只要我们抓到了她的证据就能给她送进去,到时候钱和房子都得要回来,孙子还是咱家的!”
见傅太太犹豫不决,她便又继续补充一句,“妈,你可别忘了我之前在小严身上吃的亏,长痛不如短痛!她这种女人能够给孩子教育城什么样?难道你真的想看着你的孙子以后跟街头的小混混似的?”
显然傅媛媛的一番话成功劝说动了傅太太……
“那,那我就先去和她碰个面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路子,录音笔我带着,也不一定是非要给她送进去坐牢,万一她要是好说话,咱们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妈,您这是妇人之仁,先前我洁姐告诉我说,做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
与此同时傅司琛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医院。
果然不出他所预料之中,沈安宁根本没有回去休息。
他刚来到年年的病房门外便瞧见了那一抹清瘦萧条的身影,她只身一人,孤寂落寞的坐在长椅上,安静的隔着那一扇玻璃窗朝着里面看去。
年年正在睡觉。
似是因为药物的影响,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而已,孩子的脸色变得蜡黄很是难看。
傅司琛将自己来时在楼下顺手买来的温牛奶递给了沈安宁。
她下意识地抬眸朝着身侧看去,见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是一惊,接着又不解的询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年年的父亲,他生病这么严重,我怎么可能缺席?再说,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我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很快就过来了。”
他声音温润清朗。
见着沈安宁没有接过去牛奶,他便又往前递了递。
沈安宁顺势脱口而出,“无菌病房,我们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去,还有这些吃的也不能拿进去。”
“傻妞儿,我这是给你买的。”
傅司琛一个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张不苟言笑冷峻的脸上,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弯弯。
这么一看,孩子和他确实是蛮像的。
根本不需要做亲子鉴定就能够分辨得出,年年是他的儿子。
傅司琛见她依旧没有要接过牛奶的意思,亲自帮她将牛奶打开插入了吸管,“我看你也没什么胃口吃喝,多少也喝点牛奶补充一下营养,不然到时候孩子还没好,你病倒了。”
牛奶……
沈安宁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喝牛奶是什么时候了。
记忆深处,小时候爷爷养了两头奶牛,总是会等着母牛下崽儿的时候给她挤牛奶喝。
当时年幼无知的她还总是嫌弃牛奶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
再后来。
爷爷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她,更不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催促着让她及时吃饭。
没有了爷爷,她的日子过的清贫。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这辈子,对于沈安宁来说再难捱也不过是自己怀孕那会。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和年年也过上了不缺衣少食的日子……
“谢——”
不等着沈安宁把话说完。
她面前坐着的男人便霸道专制的抬起手来捂着她的嘴,“不要说了,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我对你和孩子的亏欠,你大可不必对我说什么谢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牛奶是温热的……
奇怪的是,明明沈安宁就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却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涌动着。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