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人当下的交谈,明显面前穿着军装的男人是认识傅司琛的。
只是……
还未等傅司琛开口同他询问清楚来龙去脉,老人家便已经和家里人先行一步离开了。
沈安宁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她一头雾水的歪着头看着傅司琛问道,“刚才那位老人家是什么人啊?”
这?
傅司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的好。
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单位那边有什么调动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人还在外面休假,还未归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待到傅司琛收敛起思绪,他的目光视线定格在沈安宁带来的保温饭盒上,“这么丰盛?”
一开始他还想着,这要是沈安宁亲自出去采买,这么多种菜品,最起码也得跑上四五个摊位。
谁曾想。
沈安宁却淡淡的解释一句,“我去酒店了,收拾一下洗个澡,在酒店打的自助早餐。”
“原来是这样。”
傅司琛听着沈安宁去酒店的事情,他想要问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纵然他是一个性格直接大咧咧的男人,但每次遇到孩子和沈安宁这边的问题时,他总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沈安宁微挑起柳眉,疑惑不解的看着傅司琛,“是都不喜欢吃吗?如果你不喜欢吃这些的话,我一会去一楼餐厅看看,给你买点别的吃的。”
“不是,我还以为这些都是你回去亲手做的。”
这话,他倒是想也没想的随之脱口而出。
一时间沈安宁看着傅司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的脸上还漾着浅浅笑意,“这么多菜和稀饭,我就回去了那么一会,也做不了这么多啊,你也太高看我了。”
原本就是平平无奇的,沈安宁从外面给他带了早餐回来。
可,当傅司琛舀起汤羹浅尝的第一口,他便惊觉异状。
这种玉米汤熬煮粘稠……
后味回甘!
这是银河大酒店早上的早餐特色!
除此之外还有盘子里放着的几种豆制品做的腌菜。
因为这些年来银河大酒店一直都是以中医药膳出圈,所以早餐也格外的丰富,他们对外宣传也是一直拿着他们的内调外扬来做广告。
傅司琛和苏毅两个人的关系那么要好,他怎么可能会尝不出这菜品的味道?
他狐疑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这才同沈安宁询问一句,“宁宁,你来省城这段时间,你是一直都在银河大酒店里住着吗?”
“嗯……”
沈安宁正要开口回答什么。
忽然她的手机一直嗡嗡作响。
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毅。
她站起身来,用手捂着手机听筒同一旁的傅司琛说道,“我朋友给我打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倒也并非是她和苏毅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躲着点傅司琛。
单纯的只是因为,有些时候苏毅这个人的嘴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尤其是那左一口右一句的渣爹!
她实在是不敢想,万一要是传入了傅司琛的耳朵里被他听到之后自己能有多尴尬!
傅司琛没说什么,他自顾自般的慢条斯理吃喝着,又点点头,“好。”
沈安宁来到了医院的应急通道里,她这才按下了接听键,“有什么事?刚才在酒店见面的时候怎么不说?”
苏毅听着电话那端的人儿对自己的一番训斥,他心头一股子委屈在翻涌。
都怪那个渣爹!
要知道,先前宁宁从来都不会这么嫌弃和他打电话的,更不会用着这么不耐烦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带有几分吃味的幽幽开口询问一句,“怎么,影响到你和渣爹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
沈安宁听他这般说,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年年的情况不稳定,身边离不开人,有什么事,你快说。”
“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自觉地人吗,明知道你现在因为孩子生病正在着急上火呢,我还没事找你给你添堵?我肯定是有要紧事这才给你打电话了。”
苏毅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她的耳畔一个劲儿的碎碎念叨着。
一开始,沈安宁还以为会不会是酒店那边怎么着了。
谁曾想,下一秒男人直接开口说道,“上次帮你找叔叔的时候我联系到的那个大叔,我们都已经约定好了见面的日子,谁知道,我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说他搬家了!可恶!”
什么?
听到这。
沈安宁不禁意识混沌,她霎时间只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没有踉跄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每一次她都觉得距离找到父亲的真相越来越近,可就像是背地里有一股不可抗力在阻止着她寻找父亲身份似的。
她甚至早就已经说服了自己,父亲这些年来对自己不露面,兴许就是因为当年死在了那一场矿难之下。
可现如今却让她看来,更加的离奇!
沈安宁别无所求,她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现在人在哪儿,是死还是活的,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