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到最后沈安宁仔细思考明白了。
如果这一切注定了就是当初她做下那般‘罪恶滔天’的祸事要付出的果报。
她认了。
傅司琛是最无辜的。
没道理让他被自己和孩子影响,还要因为他们而调离转业。
沈安宁长吁一口气。
她站起身来,站在楼梯里呆滞的透过那扇狭小的窗子朝外看去。
夜色寂寥。
也就是在这一晚上,沈安宁躺在年年的身边经过了多番的辗转反侧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故技重施,无疑是当前破局的最好的办法。
她曾经还在日记本上详细的记录着自己每个月详细的排卵日的日期。
起初,沈安宁这般记录着也是为了时刻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她要做药膳,第一服用试用的人就是自己。
以自身来实践,这样才能更加可靠。
毕竟是吃入嘴里的药膳,不比寻常的普通食物。
没想到,她记录着的那些日期却在现在排上了用场。
最近就到了沈安宁的排卵日。
如果要是可以的话……
兴许也可以像上一次一样,一击即中!
倘若要是傅司琛因为这件事情憎恨上自己,那就让他恨吧。
总好过她和年年影响了傅司琛要来的强得多!
翌日清晨,沈安宁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苏毅。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苏毅先前说他有朋友在京都的医院。
上一次他还和沈安宁商量着,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年年安排京都的医院,顺便再请他的那个朋友帮沈安宁在那边租一套房子。
沈安宁犹豫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苏毅,我想要不然还是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去京都治病吧,那边的医疗环境什么的,都要比我们省城好太多。”
苏毅不理解,他刚睁开眼,却因为沈安宁这么一句话瞬间从梦中惊坐起身!
他捏着手机,紧张兮兮的询问道,“怎么了,宁宁,是不是年年的病出现什么意外了?”
“没有,就是最近年年对放疗产生了抵触情绪,再加上,每次放疗之后他总是狂吐不止,他最近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瘦弱了不少,做妈的,总是心疼孩子的……”
沈安宁随便胡诌了一个借口。
闻言,苏毅并未多想,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之后,对其说了一句,“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先帮你给我朋友那边联系一下看看,办理转院这种事情,一时半刻的也急不得。”
末了就在苏毅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特意追问沈安宁,是不是今天安排他和渣爹一起吃饭。
沈安宁扫了一眼现在挂在年年身侧的那一瓶水,“年年白天还要挂水,估摸忙完也就要到晚上了。”
“好说!我待会还要去见几个外地来的客户,那就定在晚上八点半,我给咱们银河大酒店最牛气的那个包间给你留下!”
“不不不,今天晚上咱们还是直接索性闭店得了!”
……
沈安宁只觉得苏毅这般太浮夸了点。
不仅是如此,她更为担心的莫过于这个月的营业额。
倘若要是晚上直接闭店的话,那势必会影响到今天的收入的!
“不行!还是正常营业吧,你要是胆敢闭店的话,被阿姨知道了,你等着看她怎么训你!”
沈安宁这般说了,苏毅也不好太过态度强硬的要求。
他们俩人才刚通过电话,甚至此时沈安宁都没有来得及从床上下来去洗漱。
年年病房的那扇卧室门传来了一阵‘咔哒’的声音。
傅司琛漫步走进来。
他的手里还拎着两个精致崭新的保温饭盒。
一见到傅司琛的到来……
本该是在熟睡中的年年就像是和他父子间心有灵犀似的,蓦地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身来,“爹爹,你来啦!”
小崽子欢天喜地的朝着傅司琛的方向一路小跑去。
傅司琛反手便一把将年年从地上抱起来,单手拎着饭盒,“怎么不多睡会,是不是我给你们吵醒了?”
沈安宁讪笑一声,她有些尴尬又局促的避开了傅司琛的眼睛,好似做贼心虚般。
年年摇头,又冲着傅司琛甜甜一笑,“哪有呀,爹爹,我知道你来,高兴都来不及,你这拎着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呀?”
傅司琛有序不紊的将这些饭菜从保温桶里倒出来,又慢条斯理的和沈安宁解释着,“酒店里的东西虽然口味不错,但到底不如自己家里做的,这是我妈和陈姨她们一大早去买菜回来做的。”
听了他的话。
一时间沈安宁感到有些意外。
她诧异十足的望着傅司琛,“阿姨她们,一大早去买菜做的啊?”
傅司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能够听明白沈安宁这话是想问什么。
他干脆利落的点点头,想也没想的回答道,“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妈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口味也比较清淡,我就随便装了点。”
所以……
傅司琛给自己和年年带来的这些吃的全部都是‘打劫’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