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就这般被拒之门外。
甚至全程傅司琛半分犹豫都没有!
他觉得,但凡只要自己多和白浅浅说一句话,那就摆明了是让沈安宁难堪。
他不蠢,方才女人说的那番话已经让他心头很不舒服了。
站在门外的白浅浅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随即又咬着唇瓣,用着怨毒的眼神朝着病房内的一家三口看去,“也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待到白浅浅离开之后,傅司琛这才看向沈安宁询问道,“她刚刚说的话,明明让人很不舒服,你为什么不直接怼她?”
闻言……
沈安宁先是错愕一楞。
她没想到傅司琛会这般坦率的同自己问出口。
其实与她而言,傅司琛的身边会出现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她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再加上她昨天晚上看到了楚越拿来的转业申请之后,沈安宁想的很清楚!
她配不上傅司琛!
她心知肚明!
更加配不上傅司琛对自己的这般好。
倘若要是傅司琛的身边出现一个,对他先前种种可以‘既往不咎’,家世背景又被自己优渥的女人,她不应该拦着他。
沈安宁埋着头沉默半晌都一声不吭。
傅司琛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态度有问题。
他长吁一口气,带有几分愧疚的解释一句,“你放心好了,晚些时候我们直接登报声明我们的结婚讯息,到时候,应该所有人都会知道了我们结婚的喜讯,就不会有不自觉的人再来联络我了。”
这话……
沈安宁的心中掀起了万丈的惊涛骇浪。
她连忙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干涉你交友的问题。”
“确实是我的问题,之前她和我在中心医院确实见过面,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这本来就是我的不是。”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同学,坦白说,读书的时候我的那些女同学们,除了楚越之外,我一个都不认识。”
傅司琛眼眸真挚的望着沈安宁,一句一顿的解释着。
却不曾想,他的话,越描越黑。
反倒是让沈安宁的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般的不适应。
她早就知道了楚越这个人在傅司琛的心目中地位非同凡响,却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竟然还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份量。
“傅司琛,你不用这样的,你和谁交往,那都是你的自由。”
沈安宁淡淡的说了一句。
多余的话,她也不想再说。
她现在只想快些来到晚上,等她准备完了一切,就带着年年离开。
从此以后,余生,他们最好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和纠缠了。
沈安宁知道自己亏欠傅司琛太多,她还不完……
那就等着给年年治好病之后,她一点点从别的地方找补,偿还给他吧。
傅司琛看得出今天沈安宁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几度想要去询问,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上,他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
末了,他选择岔开了话题,“你那天说见到的阿姨,她没有告诉你,岳母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你找不到岳父的下落,或许,我想我们可以从岳母的工作单位下手。”
听到了傅司琛这般说,沈安宁的思绪也被拉扯回到了父亲的下落上。
还真是关心则乱!
当局者迷!
她那天就应该找阿姨好好问问,打听一下她们之前是在什么单位工作的,这样兴许就能找到父亲这边的下落了呢?
她眼前灵光一闪。
但又转念一想,今天自己还有别的要紧事需要处理。
恐怕是来不及再过去阿姨那边了……
沈安宁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对了,傅司琛,你见多识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叫做辛焱?”
“欣妍?没有,这种同名同姓的又太多,我之前有个朋友在户籍室那边工作,要不然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过去帮你问问吧?”
傅司琛说完这就要站起身来去为她打电话。
沈安宁怎么着也没想到,他是个这般雷厉风行的人,现在说什么,当下就要立马做到什么。
她摇摇头,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不用那么麻烦,我也就是随便问一句而已。”
“宁宁,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有任何的事情你都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在。”
傅司琛又一次将他先前说过的话强调了一番。
这番话确实是让沈安宁的心中暖暖的。
可他越是对自己好……
就越是加剧沈安宁心里对他的愧疚感,倘若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
她真的害怕今天晚上到了临门一脚,她却又不忍心对傅司琛做些什么了。
傅司琛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目光温煦,“宁宁,你不要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憋闷在你的心里,你以后,有我,还有孩子。”
“我……”
沈安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错愕的看向年年的输液瓶,赶忙说道,“我赶紧去叫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