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够的。”
服务员大致扫了一眼今天摆在餐桌上的那些餐具,算了一下人数。
闻言,一旁的楚越激动不已的直接坐起身来,她嗤笑着,“妹子,这血燕五百八十八呢。”
“嗯,就这个吧。”
沈安宁说完之后又问服务员要来了一支笔,打算继续在菜单上面圈点别的菜系。
楚越又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幽幽开口说了一句,“楚小姐,放心吧,今天晚上这顿饭,我请客,不是阿琛。”
这话中深意,格外明显。
她请客,不是带着人来吃大户,吃白食的。
下一秒,楚越便啼笑皆非的站起身来,她径直朝着沈安宁的方向走去,用手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妹子,你可别看错了,这一例就是一份,一份血燕五百八十八,你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这些人,只是吃这个血燕,就得多少钱吗?”
“嗯。”
她干脆利落的一口回答。
一旁的傅司琛怒不可遏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楚越!你够了!你要不是存心来吃饭的,现在就请你离开,我让你家司机来送你走!”
“琛哥,你凶什么凶,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到她点了什么菜吗?又是什么宫廷药膳,又是血燕,今天晚上这一顿饭,少了一万块打底,你们都走不出这银河大酒店!”
楚越嗔恼且还觉得傅司琛这个人被沈安宁给迷的有些不可理喻。
一万块钱做点什么好?
请沈安宁的那些土包子狐朋狗友们长见识,来苏毅家酒店消费一万块?
扪心自问,她和傅司琛两个人从小认识,迄今为止,他也没有请过自己吃过这么贵的一顿饭!
沈安宁放下菜单,她倒吸一口气后,又对一旁的服务员说了一句,“就要酒店内供的精酿吧。”
“酒、酒店里特供的精酿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
这一次,楚越又一度的瞠目结舌。
在她心目中,沈安宁已经被按上了拜金虚荣的帽子!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捞女!
吸血鬼!
这样的女人竟然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她和傅司琛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钱?
酒店内的精酿是没有包装的酒。
这些说是酒店特供,其实是茅台厂里拿出来的一些特殊酒类。
可谓是有市无价!
市面上早就已经炒到了两千块一瓶!
然而沈安宁一开口,一张嘴就是要了一箱酒!
“不是我看不起你,妹子,你知道这酒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喝的吗?”
楚越恨切的咬着后槽牙,她冷蔑一笑后,又幽幽说了一句,“我家老头开大单的时候,也才舍得请人家喝两瓶,这还是看在我们家和酒店认识的份上!”
她的话里的深意,更是想说……
就凭借着沈安宁这样的身份,只怕是她来酒店不带着傅司琛吃饭,就连一瓶特供酒都拿不到!
然而,沈安宁叹息一声,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楚小姐,放心吧,今天我请客,另外,如果要是你们以后再来酒店需要特供酒,就报我的名字,管够。”
管够?
楚越脸上那一抹令人耐人寻味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要知道,当年那会傅司琛和苏毅两个人倒腾一些废钢赚到一点小钱那会。
苏毅从酒店偷了一瓶特供酒出去,愣是被苏太太揍的跪在家里的神龛前面三天!
他偷偷拿着钱跟傅司琛两个人买房苏太太都没这么上火。
沈安宁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管够!
“我看妹子是马上要和阿琛结婚了,人是不一样哈,要不然人家说,钱能养人呢!”
楚越阴阳怪气的说着,她又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简单意骇的将沈安宁方才说的一番话阐述给了傅媛媛。
远在傅家大宅内的一家人……
餐桌前,傅媛媛刚放下碗筷拿起手机的那一刹,看到屏幕上的短信内容的她,险些没有被惊得直接将手中碗筷扔出去!
“这个沈安宁怕不是疯了吧!她还说,她不是冲着咱们家的钱来的!一口气在银河大酒店开了六瓶酒!”
“六瓶特供精酿,那可是我爸爸每次谈生意去的时候才会让阿姨他们上的酒,她招待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上去就是直接开了六瓶!”
“妈!这就算了,你知道吗,她那儿子去了银河大酒店要吃什么,要吃血燕!”
傅媛媛说话的时候,她的胸口处还一阵跌宕起伏着。
原先还会帮沈安宁说上两句好话的陈姨,此时此刻也紧绷着情绪,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傅祁冷峻着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反正我今天把态度放在这了,这样的女人,太过于铺张浪费,我是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站在傅祁的角度思考问题。
先前沈安宁没有带着孩子去医院里看望自己,这些他都可以原谅。
但……
不是说那孩子还生着病,这又是吃什么宫廷秘膳,又是要什么血燕。
说是什么孩子吃了能够滋补身体?
这不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