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璀璨、暖意融融的上午,二狗惬意地躺在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
突然,手机界面跳出一个陌生来电的提示,号码没有备注,看起来十分眼生。
二狗想都没想,随手就挂断了电话,接着悠然地沉浸在网络新闻的世界里。
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再次执着地打来,二狗眉头紧蹙,满心疑惑地接通了电话,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谁如此不识趣。
“喂,二狗!你猜猜我是谁?”听筒里传来一个活泼灵动、宛如银铃般的女声声音。
这个声音,二狗觉得似曾相识,可绞尽脑汁也没法立刻想起是谁。
正当他满心困惑、苦思冥想之时,听筒里的女人接着说道:“老同学!你的记性可真是差得离谱呦!”
“你是……”二狗犹豫着,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
“哼!我是刘红。你居然把我给忘了!”刘红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嗔怒。
“噢!刘红,我说这生音怎么含糖量如此之高,甜得腻人。你现在血糖几个加号呀?用不用打胰岛素?”二狗一如既往地贫嘴调侃。
“少在这儿和我油嘴滑舌,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你还是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刘红嘴上虽然厉害,语气里却难掩久别重逢的喜悦。
“好几年不见,你如今在忙些啥呢?”二狗好奇地问道。
“我呀!做了一番大事业,你绝对想不到,我可是餐饮业的巨头,未来的全国十大富豪之一。”刘红的话语里满是骄傲与自豪。
“得了吧,你可别吹牛不打草稿了,再这么吹下去,牛肉价格都得被你吹涨了,快说实话,你到底在干啥?”二狗显然对这番大话嗤之以鼻。
“呵呵!我开了一家朝鲜风味的饭馆。”刘红笑着道出了实情。
“哦!那我一定要去品尝品尝,饭馆开在什么地方?”
“就在吉县商业街附近。你啥时候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今天就行。正好我要去吉县,一个小时后就能到。”
“太棒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可别放我鸽子哟!”
“放心吧!我向来一言九鼎,啥时候骗过你。一会儿见。”
二狗放下电话,立马起身,匆匆走进浴室沐浴更衣。十分钟后,他身着笔挺的西装,精神抖擞地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吉县而去。
刘红曾是二狗小学时的班长,那时的她雷厉风行,但凡有同学调皮捣蛋,她定会第一时间报告老师。
正因如此,二狗没少被老师批评教育。
为了报复刘红,二狗经常使些小坏招。
有时会在她的文具盒里偷偷放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毛毛虫,当她打开文具盒的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那便是二狗最得意的时刻,报复带来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有时二狗还会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一只张牙舞爪、汪汪叫的小狗,刘红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质问是谁干的,二狗虽然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却始终不敢承认。
刘红也能猜出这些恶作剧十有八九是二狗的“杰作”,可苦于没有证据,于是她向老师告状的次数愈发频繁。
这可害苦了二狗,害得他每天都要被罚站。
有一天放学,二狗在半路拦住了刘红。
那时,女孩子在小学阶段普遍比男孩子发育得快些。刘红面对二狗的挑衅,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你干什么?拦住我的路?赶紧一边儿玩去!”
二狗被刘红用力一推,差点摔了个跟头。
二狗哪肯服气,腮帮子鼓得像气球,眼睛瞪得溜圆,猛地朝刘红扑了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二狗毕竟力气不如刘红,很快就处于下风。
情急之下,他想咬刘红一口,谁知反被刘红死死掐住脸蛋,疼得他哇哇乱叫。
刘红见状,笑得花枝乱颤,二狗趁她得意忘形之际,突然抱住她亲了一口,刘红当场就愣住了。
二狗干了这“坏事”,撒腿就跑,头也不敢回。
从那以后,刘红再也没有向老师告发过二狗的种种顽皮行径。
二狗也终于摆脱了每天罚站的命运,当时他还以为刘红是怕了自己。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刘红被亲之后,心底或许有了别样的情愫。
女孩子总是懂事得更早,不像二狗,成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惹是生非。
二狗正思绪纷飞时,出租车已停在了饭馆门口。
二狗抬眼打量这家饭馆,规模不算大,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饭店。
刚一进店,喧闹嘈杂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涌来。
尽管饭店面积不大,却座无虚席,生意火爆异常。
由此可见,刘红把这饭馆经营得有声有色。
正当二狗盯着墙上的菜品出神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二狗!”
二狗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的姑娘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与记忆中的刘红联系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真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