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号安全区人民银行。
这里每天都排成长队，大家都是来存钱的。
异兽和黑化人肆虐之下，人类安全区被一点点压缩，人们没有安全感。
钱放在银行才安全。
而绝大多数银行都有倒闭的危险，只有安全区人民银行不会。
自动存取款机前还有五个人，姜修大大咧咧拎着两万块钱的捆扎正在排队等待。
身后一个光头拍了拍姜修的肩膀。
“小兄弟，你是存钱吗？”
姜修点点头。
“你要存两万块钱吧？”光头又问。
姜修又点点头。
光头眼神一亮，“我正好取两万，要不这样吧，你把两万块钱给我，你就不用存了，我也不用取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姜修脸色平静看着面前的傻子。
“你多大了？”
“36啊，这个和存钱取钱又有什么关系呢？”光头好奇问。
姜修摇摇头，“你有车没？”
光头点头道：“有，40万的车呢。”
说这话的时候，光头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自豪感。
可随后他又道：“不过我打算卖掉，现在生意很难做，我需要筹集一些资金。”
“那这样，我正好要买车，你正好要卖车，这样的话你把你的车给我，你就不用卖车了，我也不用买车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姜修直愣愣看着光头，期待着光头接下来的反应。
光头挠了挠光头，锃亮的脑袋上出现了两道红色的印子。
“咦……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姜修愣了一下，仔细看着光头的脸。
这张脸很圆润，五官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鼻毛有点长。
这人难道是脑袋不好使吗？
作为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姜修着实对这个光头产生了好奇。
光头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来看看车吧。”
姜修又是一愣。
完了！
这该死的好奇心！
真的是没忍住，姜修还是迈起了脚，跟着光头屁股后面往前走。
不过几十米，俩人就穿过马路到了另一侧，只见光头站在了一辆白色的越野车旁边。
光头拍了拍车顶，“4万多公里，无修无拆无进水，绝对不是事故车！”
姜修微笑点头，“那过户吧！”
“好！”光头很干脆拉开车门，“不过大本在我家里，你需要和我去拿，然后去过户。”
“好！”姜修也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车子性能确实很好，车钥匙插入后旋转启动的那一下，发动机的嗡鸣很健康。
光头的车技也好，在限速60迈的城市道路上，5秒破了百。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光头忽然问。
姜修被风吹得难受，把车窗摇了上去，思索了片刻。
“为了……自由？”
光头点点头。
“自由是身心舒畅的一种，但身心舒畅却不仅仅包括自由！还包括很多的东西。”
“没错！”姜修认同道。
光头又问：“那对你而言，令你身心舒畅的事情有什么？”
姜修很认真思索了一下。
被刘波捡到，抚养长大的这些年里，最身心舒畅的事情或许就是刘波每次赚了钱，买一只烧鸡，叫着姜修喝酒的时候。
再或者在贫民巷里，和王小花和李茂一起，每次和金刚会打架赚了便宜的时候。
再往后呢？
高中整个三年，每次舔跪李若溪后，李若溪为了让姜修继续付出，给他露出笑脸的时候？
姜修笑了笑，“气人算不算？”
“气人会让你身心舒畅？”
“嗯！”
光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你多少是有点儿变态了。”
车子弯弯绕绕，来到了一座桥底的下穿道路边停下。
姜修也没问，只是跟着光头开门下车。
光头指了指河边的一个凉席。
“那里就是我家。”
姜修丝毫没有意外，“你能开得起这辆车，确实验证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光头询问的同时，脸上温和的样子消失不见，反而满是睿智。
“不能以貌取人这句话！”姜修说话之时，手已经往自己的后腰摸了过去。
光头眼神慢慢有了一丝冷意，脸上挂着阴险笑容，开始歪头挤压手指。
战斗之前的准备工作让光头的脖子和手指关节处发出连续的骨骼脆响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修在光头歪头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纹身。
51……
“从你说要取钱的时候，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正常人能被这样蹩脚的事情忽悠。”
“而你说起来身心舒畅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更加确定了。”
“虽然你演技很好，但眼里的淫邪还是没有藏住，我猜那些女人就是令你感觉身心舒畅的来源。”
光头哈哈一笑，“那你还跟着我来，除了有恃无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