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姬空月提起宋福,太后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她。
她这个弟弟可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她能坐稳太后位置的基石。
宋福一定要保,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手下的官员没了,还可以再培养,可宋福要是没了,那她也就完了!
她所有的财物有七成都是他提供的。
要是保不住,以后还怎么拉拢官员,还怎么让他们站在身旁为自己说话?
“陛下,哀家这弟弟一直都本分老实,身上也无官职,更未曾犯上作乱,在当地百姓口中也有一些清名。”
“请陛下明鉴!不要让好人蒙上污名!”
姬空月笑了笑:“太后何必这么激动,朕也只是问问罢了。”
“朕一直以来都讲证据,从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话音一转,姬空月声音变得清冷起来,响彻在太后的耳旁。
“朕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姬空月走远,太后才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满是汗珠。
“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这时姬落雪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惊慌。
“母后,她是不是要对舅舅动手?”
“舅舅可一定不能有事啊,咱们还靠着他给钱呢!”
太后瞪了她一眼:“没出息,一点气都沉不住,人家刚说两句话你就露怯了。”
“就你这胆子,将来怎么当皇上!”
姬落雪赶忙低下头认错:“我……我不是一时被吓到了么。”
太后叹了口气:“你舅舅的事不用担心,刚才她也说了,没有证据不会冤枉人。”
“宋福这些年在地方百姓口中,口碑还是不错的,姬空月也要顾及民心。”
“除非她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不会对他动用强硬手段。”
“哀家到时候传讯给他,让他这段时间小心点。”
……
洛安这几日如同被豢养的宠物一样,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再加上锻炼身体。
毫无自由可言。
连房间门都出不去,门口几个壮汉轮流守着,洛安也不敢强闯。
毕竟人家手里有真刀真剑啊!
他们的衣服也是一样的,显然是制式服装。
这么看来肯定是“公家”的人,更不能得罪。
问他们是干啥的,他们也不说。
不过从给自己送的饭菜的豪华程度来看,应该不是要害自己。
这也让洛安稍稍放下心来。
但心里却不停地盘算,到底是谁把自己关在这的?
能让这么多人来看着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好像也就姬小姐有这个本事吧?
“不过她为啥要关自己啊!”
“怎么说也算是同患难过,还救了她好几次,晚上还在一个坑里睡过觉。”
“要是当时被刺客发现了,也算是死同穴了,咱骨头得在一个坑里不知道多少年呢,说不定将来还会一起孕育一棵小树。”
“这是多大的缘分啊!”
“我最后还给她挡了一箭,她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怎么还囚禁我呢?”
“知恩图报的传统美德呢!”
洛安如同怨妇一样,嘴里嘟囔不停。
洛安也担心禾娘啊。
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这一下分开好几天,该不会以为自己不要她,一个人跑了吧?
那小丫头得多伤心啊!
一想到小丫头无声的掉眼泪,洛安又忍不住了,走到门口对着一个壮汉问道。
“大哥,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见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卷钱跑了可就完了!”
“大家都是男人,大哥你应该能体谅我吧……”
壮汉嘴角抽了一下,瞪了洛安一眼,冷冷道。
“谁体谅你!我老婆孩子热炕头,家里幸福着呢!”
“你老老实实等着吧!”
洛安顿时没了脾气。
刚准备回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你什么时候有老婆孩子了?”
这声音,正是流苏的!
洛安脚步一顿,赶忙转身,痛哭流涕的朝流苏扑了过去。
“流苏姑娘,你可算来了!”
两个壮汉伸手将他拦住,剩下的人对流苏弯腰行礼。
“大人!”
流苏对那两个壮汉挥了挥手,当即便放开了洛安。
洛安却有些愣住:“他们管你叫什么?”
流苏满脸笑容,炫耀道:“叫大人啊,我现在可是锦衣卫的大官,手下管着好多人呢!”
洛安一愣:“你是大官?凭什么啊!”
“慢着,你刚才说锦衣卫?难道是那个恶名远扬,监察百官的锦衣卫?”
“我们刚成立,怎么就恶名远扬了?”流苏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收起笑容。
“不对!你怎么知道锦衣卫监察百官?”
“这几天一直关着你,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快说,从哪得来的消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