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蔺瑾谦冷声道,接着已不顾她的反应,直接吩咐罗赫道,“联系杜笙,告诉他穆承的去向,别忘了说明情况,如今穆德忠尚在医院养病。”
罗赫点头,“明白,大少。”遂去往一旁给杜笙打电话。
穆黎看着罗赫的背影,因为今天特殊场合特殊事宜,他们都穿了一身素净的黑色,可不知为何,大概是陵园墓地的原因,她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阿黎,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吗?”蔺瑾谦忽而开口,轻声地问。
穆黎一时没回过神,更没有精力去细想,毕竟他问过的问题不算少。
蔺瑾谦提醒道:“如果将来穆家败了,你母亲又要怎么办?”
这么一提示,穆黎想起来了,他是问过这样的问题,虽然忘了是在什么情况下的体温,她却清楚地记得她的回答。
“我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的回答吗?”蔺瑾谦又是问。
穆黎点头,回道:“不管穆家败不败,我该为母亲做的,一定会做到。”
“如今你已经做到,但穆家却要败了。”
穆黎猛然一惊,再看向蔺瑾谦,他已操控着轮椅往回走,那孤冷的背影让她惶恐不安。
他的话像是预言一般,在她心中重重一击,久久不能平复。
穆家……要败了吗?
……
医院,穆承风尘仆仆地赶来,穆德忠躺在病床上悠然地看着报,一旁的沙发里坐着的是太太彭瑜和穆绮。
看到长子姗姗来迟,彭瑜自然是不满意,沉声质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你父亲送医院来了吗?”
穆承懒懒地看了彭瑜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妈,父亲到底怎么样,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作为长子不来,像什么样!”
穆承懒得再搭话,走到病床前,换了一张笑脸,颇有些讨好意味地说道:“爸,我想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穆德忠报纸不曾放下,随口回了一句,“什么好消息?”
穆承笑,十分得意,“我和
蔺家大少做了笔交易,他可以帮我洗脱目前的嫌疑,让警方不再紧盯我!”
这一说,立时让病房里的几个人警惕了神经,彭瑜和穆绮纷纷走到他旁边,穆德忠也放下了报纸,“什么交易?!”
“你没事儿和蔺家的人做什么交易?”彭瑜神色紧张,她莫名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穆绮也是不安,“哥,你怎么会和蔺家大少做交易?连我都知道,这个人可是很厉害的!”
“正是因为他厉害,我才要和他做交易!”穆承白了穆绮一眼,“你们都知道我是清白的,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洗脱嫌疑?你们没有!”
“你什么语气!”穆德忠低吼道,对穆承的表现非常不满。
穆承又调整了态度,耐心说道:“父亲,是这样的,蔺大少答应我,帮我作证,证明青峦山命案发生的那天,我在别的地方。”
“他怎么证明?”穆绮迫不及待地问。
穆承道:“他让蔺家四少帮我,就说那晚我和蔺家四少在一起,一直玩到第二天天亮才分开。你们知道,蔺家四少还是听他的话的。”
彭瑜大大地松了口气,“有人证就好了,虽然承儿是清白的,但一直没有证明,我这心悬着放不下来,实在难受。”
可穆德忠并没有彭瑜那样乐观,作为母亲最关心的是孩子安危,可他更想要知道背后的交易是什么,“他为你证明,你要为他做什么?”
问到了关键处,穆承有些支吾着,“我和他交易,以穆家继承人的身份,主持穆黎母亲入穆家的仪式……”
“哗啦”一声响,在穆承音落时响彻了病房,那是穆德忠怒极扬手一扔,把报纸向床尾狠狠砸去。
接着他震吼道:“混账东西!你满足了穆黎的心愿,海的项目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