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碰得撒在了她衣袖上。
……
经过一夜的治疗,老太爷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是突然的气急攻心,血压升高才导致的昏倒,索性并未大碍,但医生千叮万嘱,不可再惹老太爷生气,要保证他顺心顺意。
夏楠一早就
赶来探望,昨夜那样的情况,任谁都会把责任推到蔺易胜头上,作为继承人的他,前一晚当众违背老爷子意思,公然拒绝和陶家联姻,接着又为了自己的大嫂质问老太爷!
如此的不孝,如此的荒唐!
“六夫人,老先生请您进去。”蔺忠英通报后,得到老太爷许可,这才出来请夏楠。
“有劳了。”夏楠点头应道,遂提着从青峦山带来的清粥进入。
“父亲。”她轻悄地走到床头,把粥放下,“身体舒服些了吗?我给您带了平日您最喜欢的粥。”
老太爷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着,听闻她这么说,没有丝毫胃口,只沉沉叹了口气,缓慢说道:“粥就不必喝了,话倒是要说。”
夏楠一听,立时放下了刚端起的碗,在老爷子床边站好,等待着他的交代。
“阿忠,你给六夫人拿个椅子。”老太爷虽然闭着眼,却看得清楚,知道她不敢坐,就吩咐蔺忠英。
“是。”蔺忠英应道,搬来一个椅子在夏楠身后。
待夏楠入座,老太爷缓缓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是诚实地回答我。”
“父亲,您问,我一定不会隐瞒,更不会说谎。”夏楠垂眸道。
老太爷沉沉呼出一气,闭着的双眼也随之睁开,写满岁月的双眼此刻竟如清泉般澄澈,泛着晶亮的光。
“穆家女儿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冷声发问,惊得夏楠顿时抬起头,愕然地望向老太爷,他的问题对她而言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她的反应似乎已说明,一切与她无关。
“父亲……”她颤声唤道。
“有没有关系?”老太爷再问,面色冷凝严肃,“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当然是没有!”夏楠激动地回应,女声惨然,诉说着哀伤,“我又
怎么会把她绑架了?”
老爷子却似不信,嗤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你因为前一晚胜当众拒绝了和陶家的联姻,你气不过,才想出这样的下策,把穆家女儿绑架了,以此来要挟胜和陶小姐结婚?”
夏楠怔住,一双眼已蓄起泪花,泪光闪闪,犹如破碎的水晶,那只涂了淡淡粉色的唇,因为激动还是伤心而轻颤不止。
“你到底有没有?”老太爷再问,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夏楠眉头一拧,蓄在眼底的泪倏然滑落,强忍着哽咽说道:“我没有!父亲,我真的没有!”
“难道你不是想要胜和陶家联姻,这样胜有了陶家的支持,成为唯一继承人,才能在家族在寰宇站稳脚跟?”老爷子面不改色,厉声发问,字字掷地有声,句句敲击着人心最丑陋的那一侧。
夏楠憋住气息,仿佛憋住就能憋住眼泪,“是,我是想通过和陶家联姻,帮助胜站稳脚跟,这是我的私心,我从来没有隐藏,父亲既然问起,我也敢承认!”
“既然如此,我说你为了实现你的私心,就把穆家女儿绑了来要挟胜听从你的安排,也没什么不可能。”
“是说的过去,可我有千万种办法让胜和陶家联姻,为什么非要走这样一步?”夏楠哽咽着略微激动地喊道,“纸始终保不住火,我如果这样做了,迟早会被胜知道,那时,我们母子又要如何相处?!”
“你知道纸包不住火就好。”老太爷一记冷哼,就此打住,不再追问,仿佛是信了夏楠的话。
夏楠捂住胸口,闭眼挤落眸中的泪,暗暗地调整着呼吸。
病房门外,提了新鲜早餐的蔺易胜震惊得不能呼吸,爷爷为什么这样问?那一句“纸包不住火”是什么意思?母亲当真有过要把阿黎怎么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