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正厅里冷寂的气氛好像被点燃,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振聋发聩。
有些东西,似乎就在这一声巨响之中不言而喻。
是蔺
老二不屑及咬定的声音接过了蔺荀泰的急急否认,“你既然承认了这些年来和蔺瑾谦交情匪浅,足以说明你联合他来篡夺继承人之位的野心!”
蔺荀泰慌忙定神,突然意识到一时失口,又是焦急地否认,“不是!根本不是!你们这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看想要篡夺继承人位子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如果不是你,那段录音要怎么解释?”蔺老二又是质问。
蔺荀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在这紧迫的时分,穆黎又紧追着道:“是你们想要通过绑架我来牵制瑾谦,更同时牵制住阿胜!如果是这样,六年前的绑架是不是也是你们所为?”
六年前的绑架——
再一颗无形的炸弹爆破,这一次炸得面目全非!
六年前的绑架对于蔺家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禁忌,就算要被沉埋千年都绝不能提起的禁忌。
那是蔺家的耻辱,是蔺家人毕生都抹不去的污点!
可如今,却被穆黎毫无防备地提起,一个嫁入蔺家却不被承认的女人,也是六年前绑架的最大受害者,就这样当着蔺家人的面提起逼问!
“够了!”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时,老太爷骤然喝道,他拄着拐杖起身,冷峻着一张苍老的脸抛下最终命令,“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绑架,过去就是过去,谁都不许追究!否则就不是我蔺家的子孙!”
“至于蔺渊和蔺荀泰,你们果然存有二心,既然如此,那就交出名下股权,从此不得再干预到蔺氏寰宇的大小事务中来!”
一锤定音,再无翻身机会。
蔺渊自然是不服,“凭什么?父亲你未免偏袒得太过分!仅凭他人一面
之词,就否认了我和阿泰对寰宇的贡献!”
“证据就在我手中,还说是一面之词?”老太爷举起二小姐递上的录音,堵住了蔺渊的反驳。
可蔺荀泰又不甘地喊道:“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是!我是不服!他——”
直指着座椅上的蔺易胜,他扬起蔑视的笑,“不过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就要被扶上继承人的位子,当做继承人来栽培?”
“论才能,我哪里不如他?论身体素质,他根本比不过我!从小就是一个病苗子,又凭什么能挑起蔺家的重任?”
“我当然是不服!”蔺荀泰再次喊道,喊声震天动地,他所有的不甘不服都宣泄而出,“所以我要联合大哥,就算他对于继承权已无兴趣,可我还有!”
“我要联合他,借用他的聪明才智,帮我登上继承人的位子!没错——”蔺荀泰又认下一桩,事迹败露,他再无顾忌地袒露,“是我绑架了穆黎,是我要用她来牵制别人!”
“可那又如何?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即便是被绑架,每天有人喂她三餐,天冷为她加衣,我没有伤她哪怕一根头发!”
“可是你们呢?”蔺荀泰的声音忽而就沉了下来,含怒的眼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落在老太爷的脸上,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
“我敢承认我心有不甘,就是不服气!你们敢吗?我敢承认是我背后动手,绑架穆黎来同时牵制大哥和蔺易胜,让大哥肯为我出手,让蔺易胜和陶家闹翻,你们敢吗?”
“你们不敢!”他冷嗤一声,是那样的不屑,更是那样的自豪,“你们不敢承认前不久漫天的新闻是谁放的!你们不敢承认六年前的绑架是谁做的!你们更不敢承认八年前的那场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