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怔了怔,才明白过来,现在……是一局死棋。
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是恳求靳烈风放过墨修泽,还是对于墨修泽的下场不闻不问,她都不可能独善其身,更不可能从这个陷阱中跳脱出去。
靳烈风得到米莲娜那边给的消息,来得刚好,把她和墨修泽牢牢实实地堵在了酒店套房内……
“可是……”阮小沫还是想奋力挣扎一下,“靳烈风,你可以进去,你可以进去看看,你可以看看里面的现场,靳烈风,他脑袋上挨了他自己打的一下,这可以证明他和我都不是主动的,我们之间更没有发生任何事!”
她想到墨修泽额头上的伤口。
如果是约会的话,谁会在自己脑袋上敲那么一下,靳烈风但凡还有点理智,就该能明白,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是她在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约会!
阮小沫不知道这句话是否能起作用,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在混乱中找到的理由了。
靳烈风勾了勾唇,笑了笑,语气却冷得惊人:“阮小沫,你以为这种证据就足够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的癖好?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和那个男人在床上玩的乐趣?”
阮小沫呆住了。
她错估了靳烈风现在的理智程度。
他已经被亲眼见到她和墨修泽都在酒店套房的一幕,激怒到了极点。
现在的靳烈风……不可能理智地思考,更不可能指望他会真的认可她的理由……
她……束手无策了……
就在她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了保镖的声音:“少爷,这个男人好像是晕着的……”
阮小沫下意识地朝房门口望去,只听到靳烈风嗓音森寒地道:“装晕?”
说完,他抬眼,朝着阮小沫投来让人不由得恐慌
的眼神,“看来……你们两还真是在我来之前,就商量好了是么?”
下一秒,不等阮小沫解释一句话,就听到靳烈风冷冷地下命令道:“带来的敏感剂,所有的针剂,全部打到他身上,然后……”
他冷峻的面容在走廊上从顶上投照下来的灯光里,显得英俊而残忍,像是一只彻头彻尾毫无仁慈、只以人的痛苦取乐的魔鬼一般……
“给我打,往死里打。”靳烈风语气森然地道:“我倒要看看,他在被放大百倍敏感的痛觉中,还能装多久!”
“是!”里面的保镖立刻应声。
阮小沫睁大了眼,看到有原本等待在外面、手里拎着漆黑的皮箱的保镖,在听到靳烈风的命令后,立刻二话不说,也朝里面走了进去……
那只皮箱里,毫无疑问就装着靳烈风刚才命令的那种敏感剂!
阮小沫在靳烈风身边呆的时间里,也听说过不少kw的拷问药剂,比如敏感剂……
这种东西,会把人本身的感官知觉放大,一般都是用在经过训练的特种部队出身的士兵身上的,而那种身经百战的士兵,一般都扛不住kw制作的敏感剂……
她曾经在他链接了敏感剂人体实验的数据库的时候,误点了他电脑上和官方合作的记录视频。
她看到过那个原本应该是强壮的外国士兵,是如何从一声不吭,在注射了敏感剂之后,一丁点的痛觉,都能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在拷问里……
那种东西……是想墨修泽这样的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承受的!
“不!”阮小沫叫喊的声音几乎破了音,她面色发白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止那个拿着皮箱进去的保镖。
他不能进去……
他不能进去,拿那个东西对付墨修泽!
不能这样!
保
镖轻轻推开她,坚持而冷漠地道:“阮小姐,抱歉,这是少爷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阮小沫根本拽不住那个保镖,对方只是轻轻地把她手拉开,她就根本奈何不得。
力量上的差距是巨大的,单凭她,怎么可能阻止得聊这些人?
阮小沫转而回身,她跑向靳烈风,只觉得自己脚下发软。
她抓住男人的衣袖,恳求道:“靳烈风……你取消这个命令好不好?墨修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和我一样,他怎么可能扛得住这样的酷刑?”
靳烈风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紫眸淡漠地看着她,眸底仿佛冰封万里。
“靳烈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到后来,阮小沫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他,只希望他能收回那个命令。
可她只得到了靳烈风越发难看的脸色,和冷笑中带着嘲讽的语气:“阮小沫,你求我,你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求我……”
曾经,她哪怕是为了她自己,也没有这样疯狂而不顾一切地求过他……
可如今,只是一个男人……
不,是一个和她发生过关系,睡过得男人……
阮小沫的手被他狠狠地扯开,却又不容她退开地攥在手里。
靳烈风低头看她,浑身充满着令人倍感压迫的气场,“你越是求我,他就会越惨,放心,待会儿我会带你进去,好好看看他回落到什么样的下场的!”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不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