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她今天找机会联系了墨修泽那边,靳烈风非但没有暴躁也没有报复,而是回来见了她。
还主动提出,要主动让她去医院见墨修泽?
不,等等,靳烈风怎么回知道墨修泽是在医院的?
而且,看样子,他甚至连墨修泽住院的房间的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阮小沫皱起眉,戒备地盯着他:“靳烈风,除了监视我,你还在监视墨修泽?”
否则,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男人轻轻扬起唇角,唇边的弧度优雅迷人,宛若是出身高贵的贵族王子一般,只是他妖异的深紫色眼眸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阮小沫,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夸你聪明,比如今天知道偷别人的手机联系他。”
靳烈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替她将一绺发丝撩到她耳后,动作亲密而自然,声音里,却满是寒意。
“如果不是我提前在你身上放好了窃听的仪器,只怕真的没人可以发现你已经打听过他的消息了。”
阮小沫没有打断他,她需要搞清楚靳烈风提出这个建议的意图。
她当然想要知道墨修泽现在到底怎样了。
但那必须建立在不会再害他的立场上,否则见了又
怎样?
不过是再害他一次而已罢了!
“放心,我让你去见他,非但没有你担心的原因,甚至,这是我给你和他的一次机会。”靳烈风抬起眼眸,瞥向她:“我相信,你需要这次机会的。”
阮小沫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机会?”
靳烈风看向她,深邃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里也极其鲜明英俊,他薄唇开合,“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你不想知道,他被我带回来之后,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么?”
他的笑容残忍而邪肆,低沉的声线在继续道:“你不想知道,他的肋骨断了几根么?你不想知道他的手脚是不是还好好的么?你不想知道他有没有毁容,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靳烈风!”阮小沫越来越听不下去,惊慌而迫切地质问道:“靳烈风!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骨头断了?
手脚?
还是怎么样了?
她见过偷盗kw的机密文件,被抓去拷打的,虽然不是具体地看到那个人是什么情况,但她在刑室那边,能看到一条血迹干凅形成的暗红色的印子,从走廊的一头,一直拖到另一头。
长长的血迹,令人足
以想象那个人是怎样的凄惨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靳烈风的手段,从来只有她想象不到的毒辣,折磨人的方法,他从来不缺。
靳烈风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不言不语地盯着她脸上的惊慌担忧的神情,这样的靳烈风叫阮小沫感觉可怕。
他的心思,她猜不透。
她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又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男人冷冷地起身,道:“阮小沫,你对你那个姘头还真是上心,怎么,我不过是说了两句,你就担心得冷静不了了?”
她那种全心全意担心那个男人的神情,对他而言,简直是刺眼至极!
阮小沫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她刚才不该表现得那么明显的担心的。
但她对墨修泽确实内心有愧疚,在知道靳烈风有可能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时候,让她怎么冷静?怎么镇定?
阮小沫暗暗捏紧了掌心,抿紧了的嘴唇。
靳烈风站直了身体,冷漠地睇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靳烈风,等一下!”阮小沫突然出声喊道。
男人步子一顿。
她坐起身,望向靳烈风的身影,一字字清楚地道:“靳烈风,
我确实担心他,我承认,但我求你,靳烈风,算我求你,你放过他,靳烈风,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那天的事,你都不会相信的。”
那些视频监控的证据,两个米莲娜,是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
没有证据,靳烈风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但他是被我牵连的,如果他因此发生什么危险,我绝对会心里过意不去的。”阮小沫盯着他,认真地道:“你放过他吧,你还有多少不满,冲我来,靳烈风,不要再牵连别人。”
靳烈风站在那里,听到她的话,牵了牵一边的嘴角,转身看向她,嘲讽地道:“阮小沫,你这是在和他撇清关系?为了保护他?”
阮小沫不闪不避地与他直视,语气里有着一丝恳求:“随便你怎么说,靳烈风,我只希望你放过他,行吗?”
靳烈风面色森寒,一语不发,高大的身形投影在墙上,漆黑的身影看上去像是恶魔的剪影。
阮小沫定定地望着他。
她现在就像是独自走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一步错、一步不稳,就会坠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多说多错,不说,却又有可能将墨修泽推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靳烈风既然知
道墨修泽的所有消息,那他对墨修泽下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无论她现在求不求靳烈风,他都可能因为刚才她关心墨修泽的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