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其实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可是心里难免还会有一点企盼,只是直到今天,亲耳听见电话里乔纱纱所说的话,他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株火苗应该熄了。
很多时候,不需要决绝的歇斯底里,就足以让人明白,自己没什么希望了。
挂了电话之后,许曳回到梁照凛的身边,做了一个深呼吸。
“怎么了?”她脸色不对,梁照凛不由得有些担心。
许曳冲着他摇摇头:“没事,只是听着盛重远那么一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庄律师和关研已经走了,梁照凛耐心地等着她跟盛重远讲完电话,不是为了看她难受的,闻言也有些不以为意。
“魅力和手段都不够,失恋是必然的。”
“你还有这方面的经验?”许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梁照凛眯了眯眼睛,直觉她是误会了点什么,心里只觉得软软甜甜的:“吃醋了?”
“吃醋?那是什么?别说是你没有,就算是你有,那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谁的青春还没有点疼痛的回忆呢!”
疼痛的回忆?
是个什么鬼东西?
狗屁不通。
没有读过青春疼痛文学的梁太子简单粗暴的理解了一下字面上的意思:“你也有过?”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想到许曳的心里
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男人的心就不软了也不甜了,剩下的只有酸和疼,还有占有欲在勇敢的冒头。
许曳眨了眨眼睛:“是我先问你的!”
梁照凛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怎么客气的说道:“跟我讲先来后到吗?”
“您说呢?”许曳将那只爪子挥掉,打开车门坐进去。
梁照凛看着自己空着的手,有些楞,心头一阵懊恼。
这个女人,真是应该好好的管一管她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是要无法无天了。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坐进车里,许曳却看向车窗外面,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显得莫测。
这让梁照凛的心头有几分烦躁。
他想问许曳那个人是谁,甚至在记忆中寻找每一个可能的嫌疑人。
之前的调查结果说许曳没有谈过恋爱,这一点他当时是相信的,现在却不由得开始怀疑。
会是谁?
盛寒衾吗?
两个人毕竟不是亲兄妹,盛寒衾的表现那么明显。
许曳市镇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许曳跟盛寒衾说话不会脸红,也不会在盛寒衾面前刻意保持什么。
那次吃饭,对于那个米瑟喜欢盛寒衾的事情,许曳表现出来的只是担心和好奇,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
他心里松了一
口气,还好自己没有直接问这个,不然的话,岂不是帮着盛寒衾戳破这个秘密,便宜那个家伙了。
可到底会是谁?
她现在是在想那个人吗?
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她的初恋。
男人将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确定她的确是没有提过初恋的字眼,一颗心顿时再次被捆住,只不过这一次好像是被一层一层的蚕丝给捆住了,不光是疼,还有点透不过气来。
梁照凛伸出了手去。
许曳看了看抓着包裹着自己的手的大手,上面青筋暴起,到是难得梁少还能这么平静。
她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讳莫的看了男人一眼,再次转过了头去。
盛重远说暗恋的滋味不好受,其实他还不知道,爱情本身就是贪婪的,当暗恋成为恋爱,就会想要更多,一旦有一点希望,都不会只满足于暗恋。
就像是恋爱的过程一样,相识,相知,牵手,亲吻,一直到最后彼此之间毫无保留。
所谓的及时止损,其实只可能是爱的还不够深。
就像她现在这样,特别讨厌男人的口是心非。
“咳”
熟悉的声音释放出来的讯号将许曳的心吊了起来。
女孩的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垫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的夜
景,神色怅然而迷茫。
这样的神情落在梁照凛的眼中就像是在怀念什么,自己的咳嗽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梁照凛有些坐不住了。
手指轻轻的敲着椅背,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注意技巧和手段,一如谈判桌上一样。
没错,几十亿几百亿的生意他都不慌不忙,一个已经是过去时甚至存在不存在都不一定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他紧张的!
他是谁?
梁照凛!
生意场上只要提起这个名字,就足以让竞争对手落荒而逃的存在,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乱了阵脚呢?
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他的宠物,他对她的宠爱可是与爱情完全不搭边的。
“谈恋爱就像是竞标谈判一样,很多道理,跟生意场上都是想通的。”
男人开口,不停闪烁的霓虹灯掩藏了他的狼狈。
许曳回过头,男人冷峻而深邃的面孔在闪烁的灯光下更显魅惑,他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极力展现出来的,是他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