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一个讯号,短短的一个晚上,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书院里传开。第二天,就有几十个人申请退学,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眼神各异,有的惶恐,有的心虚,有的则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解脱感。
苏宁坐在桌前,看着那一份份退学申请,除了五年级不动,其他加起来有50人。
一个姓汤的夫子看见这么多人退学,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藏着的是幸灾乐祸。他装模作样地讲:“苏夫子,这么多人退学影响不好吧。”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书院又不是监狱,入学自由,迟学自由,没有什么影响不好。”苏宁面沉如水,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这书院里的魑魅魍魉,“成日里勾心斗角,搞得乌烟瘴气,难道就好了吗?”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的书院上空。
苏宁眼神锐利,像是能穿透迷雾直抵真相的利剑,声音突然冷淡,那冷淡中蕴含着压抑的怒火:“明天我就写一份通告,让各方势力的卧底自动辞职离开,给脸不要脸,那个婆子的死法前车之鉴!”
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几分。
姓汤的夫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他本想在这里看苏宁的笑话,却没料到苏宁如此强硬。
他自己平日里也在暗中参与了一些小动作,如今苏宁的话就像一把刀,直直地指向他的要害。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扛不住这扑面而来的压力,他灰溜溜地离开了,那背影竟有些狼狈,与他刚刚来挑衅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宁看着汤夫子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书院里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清理绝非易事。但他决心已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还书院一个清净之地。
★★★
“这些废物!”阴暗潮湿的密室中,一个声音满是愤怒与不屑,在石壁间不断回响。
“蠢货!”又一个声音响起,其中蕴含的怒火似乎要将这狭小的空间点燃。他们围坐在一张石桌旁,桌上的烛火在他们的怒吼中剧烈摇曳。
“胆小如鼠!”这次是几个人齐声咒骂。这些人皆是一身黑袍,将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君山书院用一个死婆子敲山震虎,这手段看似简单,却效果惊人。短短几天时间,就像一阵狂风席卷过平静的湖面,把潜伏的探子吓跑了一半。
那个婆子,原本只是众多探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虽说也是某个家族安插在书院里的眼线,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是被关月月那个毛丫头给杀了呀!那丫头一脸青涩,行事却果敢狠辣,在众人都未察觉之时,手起棍落,让那婆子命丧黄泉!
有些东西是不经深挖的,就像地里的土豆,挖了一个,一连串都能够拔出来。这些探子之间原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身份暴露,其他人便如惊弓之鸟。他们深知,一旦被君山书院顺藤摸瓜,自己多年的潜伏都将化为泡影,这个时候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潜伏了十几年的探子啊,本以为已经与书院的一草一木融为一体,却没想到,被苏宁一番忽悠、一张通告就吓得仓皇而逃。
苏宁那家伙,脸上总是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看似人畜无害,可那心思却如深海般难以捉摸。
世家大族也在紧急商讨着对策,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可又对君山书院的手段感到深深的忌惮,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暗中酝酿。
“不愧是苏宁夫子,这一招玩得漂亮!”楚辞把这几天戏幕看在眼里,眼里满是佩服,那目光中似有星星在闪烁。
苏宁夫子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高手,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实则都暗藏玄机,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里,苏宁夫子就像一阵清风,看似温和,却能不动声色地搅乱风云。
另一边
“以前我还觉得苏宁夫子温文尔雅,现在看着他觉得很可怕呀。”陶喆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苏宁夫子那看似温和却又深不可测的目光还在注视着他。
沈云殊拍了一下陶喆的肩膀,压低声音“你现在才看出来啊?他那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骗人的。你想想,每次有什么纷争,最后获利的不都是他?他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你们在这干嘛?”木清远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他那圆滚滚的身子跑得一颤一颤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二话不说,就把好友陶喆和沈云殊给拉走,边拉边喊:“快点!咱们去抢占位置。”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陶泽和沈云殊就像两只被裹挟的小羊,身不由己地被拖着跑。
陶喆和沈云殊被这小胖子拖着跑,两人一头雾水。他们只觉得越跑方向越熟悉,那不是丹房吗?周围的景色如飞一般向后掠去,风声在耳边呼啸。
“小叶子在炼丹?”陶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知道小叶子炼丹的本事可不小,每次出手都能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