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乌合之众嘴里嚷嚷的就离开,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村长如果能够处置杜老汉这些人,他自己的孙子就不会被欺负了。
“杜爷,先回去吧。”
勇叔扶杜老三离去,他心里直呼万幸,幸亏自己来的及时,要是再迟一点,杜老三一家什么结局可想而知。
杜老三家
杜老三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恍惚,那是一种极度疲惫后的茫然。短短时间内,命运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席卷而来,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如今,在这风暴暂歇的片刻,他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竟有些承受不住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情绪。
回想过去的几十年,那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榨,如同冰冷的枷锁,将他紧紧束缚。每一个刻意刁难的瞬间,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在他的心上划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在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这些年来压抑的怒意和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在他的胸膛中汹涌奔腾。
叶氏和三个女儿的表情满是震惊,她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叶氏更是感觉心中像是有一块巨石落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那个曾经如噩梦般的恶婆婆,原来并非亲婆婆,这一事实就像一道曙光,照进了她黑暗压抑的世界。
“我是谁?”杜老三像是在问旁人又像是在问自己,声音中带着迷茫。
勇叔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放缓“我也不清楚,是叶小姐对我家小少爷提出了怀疑,这事儿才开始有了头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只有出此下策去讹诈于婆子。”
小少爷说叶湘小姐前世是他的堂姐,是一个全能学霸,抱着大腿就能躺赢的那一种。
可惜叶小姐的前世二十三岁就殉国了,整个家族就开始走向衰落,不出十年就泯灭于众人。
叶湘小姐怀疑生父杜老三的身世,可她现在修为太低,加上又无法离开书院,所以需要人先揭露杜老三的身世,下一步就搬家去康平镇。
时间确实太仓促,勇叔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有一点,杜松确实不是杜家的孩子,是于婆子偷来的婴儿,更详细的只能够问于婆子。
杜老三脸色很是惊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湘儿怀疑?”他的二闺女叶落,打从五岁起就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聪慧。
当别家五岁的孩童还在泥地里玩得满身脏兮兮,追逐打闹玩泥巴的时候,他的闺女已经懂得自己摸索着修炼了,那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里,独自钻研的模样至今还印在杜老三的脑海里,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们这个贫苦卑微的家。
叶氏嘴唇有些干裂,她神色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干巴巴地讲“婆婆不是亲婆婆,那秀儿的亲事不能算数。”在这个吃人的家族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关乎未来,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再被随意摆弄。
“当然不能算数,她对你们家不好,还要她赔偿。”这些年,杜老三一家所受的苦难不会少,只是在这个等级森严、权势至上的地方,没人敢轻易出头。
勇叔眉头紧皱,实话实说:“我怀疑是别人偷婴儿转给于婆子抚养,交换条件除了得到钱财之后,还让族长能修仙。”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修仙资源在这个世界是何等的珍贵,为了这样的利益,竟有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让杜老三一家陷入无尽的苦难。
这个歹毒的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想要杜老三这一辈子都卑贱地活着,受尽磋磨、受尽欺凌。杜老三一家就像蝼蚁一般,被命运的巨手随意揉捏,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事情出现了转折点,那就是叶湘被路过的苏宁夫子看中带去君山书院念书了。
幕后的黑手对君山书院有所畏惧,怕被查出些什么,所以不再折磨杜老三一家,可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丧心病狂,直接要他们一家死亡。
勇叔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也猜中了十之八九的真相。
“什么人这么歹毒?”杜老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世竟如同一团乱麻般曲折离奇。
年仅九岁半的杜秀玉和七岁半的杜苹玉,两个孩子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小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岁的小绢绢,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大人,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都如此奇怪。
叶氏则是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中满是愤怒与后怕。
那个恶毒的于婆子不仅把他们一家当牛马来使唤,还要拿秀儿当玩物送娘家的孙子糟蹋!
叶氏平日里杀一只鸡都觉得有些不忍心,如今却产生一股杀意,她想千刀万剐毒婆子!
杜老三在一阵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总算慢慢的缓和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神色庄重地朝着勇叔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勇叔,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