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馋那香甜的糖水呢,她主要是想去找二毛,和他分享自家搬家的喜悦。新的家可大啦,院子里还有一棵能开花的树,这些新奇好玩的事儿,她得第一时间告诉二毛。
“张大伯开糖水铺子?”叶湘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惊讶。前世她清楚地记得,张大伯开的是茶铺子,由于生意不好,那铺子总是冷冷清清的。张大伯每天守着那几大桶大碗茶,眼巴巴地盼着客人来。
这一世是怎么了?难道是张大伯突然开窍了?还是说这世界的轨迹不知为何又悄悄地偏移了,就像一条原本平静流淌的小河突然改了道一样。
张大伯有一个弟弟就是张二伯,有两个妹妹小张氏是周大山的媳妇,大张氏是程金的亲娘。
张二伯只有一个闺女,张大伯有五个儿子,其中次子身体虚弱,扛不了锄头,下不了地,张大伯咬一咬牙就在镇上开了一个糖水铺子,这一份产业以后就留给次子和四子、五子。
周二毛和张四宝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表兄弟,他们关系不是一般的铁。
张氏看见大哥家的糖水铺子生意不错,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古城村继续种地,于是在糖水铺子的旁边搭了一个棚,用来卖粥。
叶湘和杜苹玉走三分钟时间就找到[张记糖水铺],居然是同一条巷,一个是在巷中,一个是在巷尾。
“湘姐姐,你胖了!”
二毛的声音在安静的糖水铺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此时,铺子里原本冒着腾腾热气的煮粥大锅已经见底,那浓郁的粥香还在空气中残留着一丝余韵,可粥却早早地卖完了。店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或者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这片刻的闲暇。
张四宝和周二毛正在铺子的角落里玩耍呢,两个小孩子精力充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二毛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刚进门的叶湘身上,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声喊了出来。
反而是站在柜台边的周大山和小张氏愣住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有些圆润的女子,半天没回过神来。记忆中的叶湘是那样瘦瘦小小的,如今她的脸庞似乎圆润了许多,双下巴若隐若现,原本合身的衣服也被撑得紧紧的,整个人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变化实在太大了,若不仔细打量,还真认不出来。
“前两天就听说那套宅子有人租下了,没想到是你们家。”
小张氏之前打听过了,那套宅子一年的租金就要八两银子,位置好是好,就是房租太贵了,辛辛苦苦一个月也赚不到三两银子。
“我们家和程玉姐姐家一起合租,人多热闹就不害怕了。”杜苹玉有点傻乎乎的,有什么说什么。
合租,那也是一年四两银子,还是很贵,张氏觉得自己还是搭棚卖粥不需要支付房租,闲下来的时候帮侄子干活,这更划算。
“湘姐姐,你去修炼仙术以后能够呼风唤雨当神仙吗?”周二毛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无尽的好奇与崇拜,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湘,那目光仿佛叶湘现在就已经是神通广大的仙人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满脸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叶湘哑然失笑,看着周二毛那稚嫩又充满憧憬的脸庞,思绪不禁飘远。曾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天真呢?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拥有无边的法力,掌控世间万物。
“我当不了神仙顶多能当一个修士,踩着飞剑在天空飞。”叶湘轻轻摸了摸周二毛的头,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能够飞就很厉害了。”张四宝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羡慕,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世间最奇妙的景象一般。
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边说边挥舞着手臂,模仿着飞行的动作,“那么长的山路嗖的一下就飞回家了。那得多快呀,可比咱们跑着回去快多了,也不用累得气喘吁吁的。”他那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对飞行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叶湘脚踏飞剑在天空翱翔的潇洒模样。
正讲着
张二伯架着骡马车停在了巷口,巷道太窄,进来出去很困难。他拎着一条肉和半只野兔走了过来,没注意到几个小孩中的叶湘。
“二哥,你这是做啥呀?你看看,这不年不节的,你咋还拿这么重的礼物来呢?”小张氏一边说着,一边赶忙迎上前去,伸手接过二哥手中沉甸甸的包裹。她心里头啊,真是五味杂陈。张氏心里清楚得很,二哥家里的日子过得可比自家强多了,这些年,二哥总是时不时地拿东西来补贴他们。
可这事儿,二嫂子私下里可没少埋怨。每次二嫂子那尖刻的话语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二哥的心头。二哥夹在中间,也着实为难。但即便如此,二哥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这不,又带着大包小包地来了。张氏瞅着二哥,眼神里满是感激与愧疚。
“今天我跟随书院的夫子进后山狩猎了,分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鸡和十斤猪肉。”
张二伯语气有些兴奋,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猎物。“我把山鸡和三斤猪肉留给大哥,这边分给你半只兔子和三斤猪肉,剩下的已经拿给虎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