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赌坊里有人追出来,面色凶狠狰狞。
“那死老婆子输了钱又赖账!给老子抓住她!”
“大哥,早跑没影儿了。”
两个打手在附近搜索一番,没找到人,气急败坏跑回来通知老大。
这次沈老婆子进的赌坊是县城的另一家,之前那家赌坊去要债时被姜娇儿痛打一顿,早就放出话来,看到沈老婆子就把她抓起来,所以沈老婆子根本不敢再去。
这家吉祥赌坊的管事名叫孙二癞,平日里便喜欢集结一帮市井流氓招摇过市,没成想今天竟被沈老婆子给逃了。
孙二癞觉得颜面受损,当即带了人赶往沈家村。
这天早上,姜娇儿刚起床,就把沈鹤叫住,将怀里的人参递给他,“这是一株百年人参,估计能卖一百五十两,你拿去县城卖了,再买点猪肉回来。”
沈鹤看了姜娇儿一眼,见她面色平常,说起百两银子时都毫不改色。
这模样,哪像一个没有见识的农妇?
“还有别的什么想买的吗?”沈鹤接过人参,问道。
姜娇儿思索一下,回身看了一眼屋里的灶台,“再买个铁锅吧,啊对了,如果有菜籽就都买一些,我想在后院种点菜。”
沈鹤点头,也没耽搁,用一块布包着人参,去沈二牛家了。
“娘,你看爹爹给我做的木剑!”
沈知宝举着一把跟他手臂差不多长的木剑,喜滋滋地给姜娇儿看。
姜娇儿低头就看到那把木剑,雕刻还算精致,用的木材是比较结实的木头,看上去很有分量。
也不知是在战场待久了还是什么旁的原因,沈鹤做出来的小木剑剑刃处竟然十分锋利,看上去轻易就能把人划伤。
姜娇儿皱眉,从沈知宝手里接过木剑,手指在剑刃轻抚,还没用什么力气,就感觉指肚隐隐作痛。
这木剑做得也太逼真了,别说是给孩子玩,就是用来打人都行了。
“知宝,这木剑还是有些危险,你玩的时候小心些,不要伤了弟弟妹妹和村里的孩子。”姜娇儿叮嘱了一句,才把木剑还给沈知宝。
沈知宝是个懂事的孩子,痛快答应了,便带着沈云升和沈小甜在院子门口玩儿。
姜娇儿想着沈老太太的衣服应该缝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过去看看。
若是没做完,正好让她给小甜的衣襟上,绣朵漂亮花儿。
这样想着,姜娇儿抬脚往外走。
可还没走两步,大门口忽然传来沈小甜惊慌的声音,“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哥哥!”
姜娇儿暗叫不好,忙快走两步。
门口站着三个壮汉,为首之人满脸横肉,他一把抓住想往院里跑的沈小甜。
身后两个男人则一人一个,抓住了沈知宝和沈云升。
三个孩子在他们手上像是三只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住手!为什么抓我家孩子?”姜娇儿怒喝一声,冲上去就要解救几个孩子。
可是,为首那个男子直接拎着沈小甜的衣领,将孩子挡在了自己身前。
姜娇儿刚要抬起的腿顿住,瞪着李二癞,“你们要做什么?”
李二癞倒是没想到,这偏僻村庄里还会有这么明艳的妇人,不由眯着眼睛猥琐打量,过一会儿才回答姜娇儿的问题。
“沈招娣是你婆婆吧?她欠了赌债跑了,我们抓不到她只能来找你们,如果你们不还钱,这几个孩子就用来抵债吧。”
又是沈老婆子!
这个死性不改的赌鬼!姜娇儿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还债。
“她又欠了你们多少?”姜娇儿冷冷看向李二癞。
李二癞举起几根手指,“不多,就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对姜娇儿来说确实不多,但若是寻常人家,怕是积攒了好几年的积蓄,才能有这么多。
况且,沈鹤之前已经给了沈老婆子十两银子,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沈老婆子这样的无底洞,是填不起的。
有村里的人听到动静,逐渐围拢过来。
姜娇儿见状,面色慢慢浮现悲戚。
“沈招娣确实是我婆婆没错,但我们家已经被她掏空了,她卷走家里的钱,害我们孤儿寡母险些被人抓走发卖,现如今又来这一出,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这么一说,顿时激起村里人的同情心。
村里人当然知道姜娇儿没有说谎,纷纷替她说话。
“沈老婆子欠了钱,你们去抓她就是,干啥非要刁难一个妇人和几个孩子?”
“就知道欺负苦命人,要我说他们这些开赌坊的都是恶人,就知道干坏事,你看看之前把姜氏逼成什么样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李二癞烦躁得很。
可是这么多人他们三个又打不过来,若是闹到官府,牵扯到赌坊声誉就不好了。
“闭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李二癞回身,恶狠狠警告村民。
就在这时,姜娇儿趁着李二癞不备,猛地上前狠踢他的手。
“啊!”
李二癞疼得惨叫一声,一把甩开沈小甜,姜娇儿趁机将孩子抱进怀里。
与此同时,接到姜娇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