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姜娇儿有些意外。
大宫女已经领着姜娇儿往翊坤宫走了。
路上,大宫女领着姜娇儿,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不必担忧,皇后娘娘召我们娘娘过去,商量成安公主丧仪一事,听下人说夫人前段时间与公主关系尚好,便叫夫人过去一同商量。”
顿了顿,她又补充:“还有关于玉妃的处置问题。”
姜娇儿这才想起来,宫里还有这号人物。
她当时同拓拔洪允一道来的,这次的事,她定然知道。
终于到了皇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在,皇后坐在上首,越贵妃坐在她右手边。
“命妇见过皇后娘娘,给诸位娘娘请安。”
“起来吧。”
皇后声音听起来没多待见,姜娇儿起身,对上越贵妃笑吟吟的脸。
啧,要不说皇上最喜欢越贵妃呢,人家一看就让人开心,哪像皇后,整天一副苦瓜脸。
“沈夫人是本宫请来的,就坐本宫边上吧。”
说完也不顾皇后脸色,直接让宫女搬来凳子放她身旁。
越贵妃下首原本坐的是柔妃。
柔妃拿帕子掩了下鼻子,明显朝旁边挪了挪,不想和姜娇儿挨太近。
姜娇儿才不顾忌,大剌剌一坐,还冲柔妃笑笑。
柔妃:……
“沈夫人,你当时可是亲眼瞧见成安尸体的?”
皇后发问。
姜娇儿点点头:“是,命妇当时和将军一起同西凉军搏杀,未能顾得上公主,待我赶到时,公主已经……”
在座的嫔妃都听说了“成安”死时的惨状,纷纷掩住口鼻,目露恐惧。
皇后叹了一口气:“当真是造化弄人,那日本宫送她出宫门,没曾想竟是最后一面,早知西凉的狼子野心,当时就不该让她去和亲。”
姜娇儿心里忍不住狂翻白眼。
人家在宫里好好的时候,也没见你对人家多好啊。
在座的嫔妃都是人精,哪个心里不明白。
不过面上还是宽慰皇后:“娘娘也别太自责了,这西凉人狡诈,善于伪装,那是把咱们都给骗了!”
“是啊,谁能想到,本来高高兴兴地议和呢,背地里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直接来都城动手了。”
皇后长叹一声,扶额做惋惜状。
越贵妃却不惯着她,淡淡道:“皇后娘娘何必自责,怕是该庆幸吧,毕竟若不是有成安,那此刻躺在灵柩里的,可就是云安了。”
“你!”皇后气得瞪眼。
“越贵妃如今真是越发得意了,连本宫的公主都敢诅咒!”
越贵妃丝毫不怵,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微笑。
“臣妾哪里是诅咒,这是替皇后娘娘松了口气呢。知道娘娘心疼成安,所以臣妾早就依照陛下的嘱托,让礼部为公主选了封号,慧娴。”
“慧娴?”皇后的脸色瞬间又绿了,下面坐着的嫔妃也互相递眼神。
只有姜娇儿不明所以,像个在瓜田里找不到瓜的猹。
看来这“慧娴”二字有说法,一会儿“散会”后问问越贵妃。
好久,皇后才勉强恢复表情,冷笑一声:“想起来了,如今本宫身子不适,六宫诸事都是妹妹在管。你即决定了,多余来我这儿一趟。”
越贵妃依旧保持微笑:“不敢,臣妾虽代理六宫,但还是要知会娘娘一声的。”
皇后懒得再同她争,别过头不再看她。
“来人,把玉妃带上来。”
很快,有两个宫女将拓跋玉带了上来。
“松手!谁允许你们这么对本宫的!”拓跋玉被明显被宫人架着进来的,衣服都乱了,形容狼狈。
她愤愤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妃子,您如何能让下人这般对我?”
“没让你去宗人府,本宫已经很仁慈了!”皇后呵斥。
一听“宗人府”,拓跋玉缩了下脖子。
她听说过这个地方,皇族若有人行为有室,便会被送进去,里面行刑的师傅都是经年老手,最懂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西凉谋反一事,你可有参与?”
拓跋玉忙道:“当然不曾!这些事,都是拓拔洪允一手策划的!”
“玉妃改口改得倒是快,以往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如今怎么不唤哥哥了?”越贵妃轻嗤。
“哼,你们西凉步步为营,筹划详密,身为西凉和亲公主,你怎会不知?”
拓跋玉“扑通”一声跪下,早没了一开始的骄傲。
“娘娘,臣妾真的不知。拓拔洪允与我并非一母同胞,在西凉,他们对我也是利用更多,此等机密,必然不会告诉我的。”
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柔妃突然掩了下鼻子,淡淡道:“臣妾曾听父亲说过,玉妃在西凉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柔妃父亲乃抚远大臣,对西凉情况再清楚不过。
姜娇儿深深看了柔妃一眼,有些意外。
她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替拓跋玉说话,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后一时无话,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越贵妃忽然看向姜娇儿,问她:“沈夫人以为呢?你同沈将军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