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半眯着眼睛觑他,是不太对劲儿,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注意场合!”姜娇儿在他耳边,几乎是喘着说了这么一句。
沈鹤的双眼已经有些迷蒙了,他视线紧紧落在她半开的红唇上,白生生的牙齿上压着一点红舌。
她听见沈鹤呢喃一声道:“唔……好听。”
姜娇儿的脸立刻爆红,虽然沈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狠狠欺负她,但他总是内敛的,就连出气的时候都是压抑着。
眼下却像是在调戏她。
他的脑袋重重放在她的颈侧,浑厚浓重的喘息泛着一股潮意。
姜娇儿一把抓住他胡乱游走的手,一双凤目瞪圆了:“马上就要到了,待会下去的时候正常点!”
说话间,马车外传来了王炳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下车时沈鹤又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了。
王炳偷偷看着琼州这对身份尊贵的夫妇,可不得了了,王爷居然让王妃从花楼里抓回来了!
后头的周奕也下了马车,明显脸色也不太好,脾气还有些冲,甚至还对凑过来的王炳发了一通脾气。
姜娇儿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摇头,这也是中了招了。
周奕应该比沈鹤喝的少些,没有沈鹤那么严重。
不过沈鹤这会儿看着,是再不能更正经的模样了。
除了那衣袖底下一直想要把姜娇儿往回拽的大手……略显不正经。
他们这副模样,落在王炳眼里那就不一样了。
他觉得这两位绝对是不高兴了,当然是因为姜娇儿太厉害!
管了自家男人不说,就连周大人都被拉回来了。
他记得,周大人好像还未曾婚配吧。
不管王炳自己如何猜测,沈鹤都只想把姜娇儿赶紧拉回去。
青天白日的,两人一路快步走回去,寻风还想说什么,却被姜娇儿拦住,她表情凝重:“寻风,看着院子,别叫旁人过来,我与王爷有要事相商。”
寻风浑身一凛,立刻道:“是!”
一进屋,姜娇儿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沈鹤的背上:“别装了,你中的又不是虎狼之药!”
沈鹤一顿,随即眼神更热切:“娇娇,你就是我的虎狼之药。”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姜娇儿唔唔两声,看着沈鹤眼里的血丝,又想笑又心疼,最终还是将两只细白胳膊环上他的脖颈。
胡天胡地过了一整个白天,姜娇儿的意识也迷蒙起来,完全忘记问海寇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
第二日一早,沈鹤又伏低做小把饭端到她的面前,好一阵儿哄,这才把人哄好。
不过沈鹤也很忙,不等姜娇儿想起来要问他海寇的案子,他又出去了。
这阵子琼州的城防也开始了,沈鹤确实走不开。
姜娇儿也不清闲,如今琼州的餐饮业因为有她的加入,总体收入一下就翻了几番。
那些酒楼背后的望族总是想办法给她送礼。
她自然也没收,且不说这些人多贪心,更重要的,她也不是为了填满这群人的腰包。
她是想先用海鲜锅子这个招牌,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
当然,她这法子的效果还是很好的,附近几个村子都富起来了,好些人家除了吃饱饭以外还有了余钱。
这么一来,姜娇儿顺势搞了一个夜市。
夜市里卖的东西就繁杂了,而且参与的人更多,那些家里有手艺的,或者有余粮的,都可以在夜市上卖东西。
不到两天,琼州仿佛就如同一个濒死之人喘气了一般,那些麻木的人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夜市上不光是以物换物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吃摊,卖编织品的。
还有人拿了些海货过来卖,不贵,至少比姜娇儿的收购价要便宜。
只是那些东西是村里人下午捡的,但第二天早上不新鲜了,她是不要的。
有了夜市,这些货也就有了去路。
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经济正向循环使得所有人的钱包越来越鼓。
多给些机会,这些人必然会慢慢富裕起来。
另一边,作为在万汇居后面跟着喝汤的酒楼,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许多好处。
百姓富裕了,购买力也就上来了,上酒楼吃饭的人多了,酒楼的钱也赚得多了。
除开酒楼,其他的生意也多少得了好处。
在琼州有一家卖茶的茶庄,他们的茶基本上都是往外送出去卖的,但今年,琼州自己人也开始买茶了。
所以,整个琼州商人的心思就开始动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动静,姜娇儿一清二楚。
寻风一脚气愤地进了屋,一双手快把一个礼盒捏碎了。
“这是怎么了?”姜娇儿抬眼,忍不住逗趣。
寻风恨恨骂了一声:“娘娘,刚才那武家的又来送礼了,这次来的是武家二爷,那就是个不着调的!”
姜娇儿仔细看着寻风的脸色,突然道:“他怎么了?难道对你出言不敬?”
寻风也是个貌美丫鬟,总有些人抱着有的没的心思,打她的主意。
寻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