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也在琼州待了几日,这些日子知道王妃娘娘繁忙没敢叨扰,眼下草民斗胆询问,娘娘此前说要从长计议遂州之事,眼下可是已有对策?”
“是有些想法,不过眼下还不成熟,需要再等上半个月。”
“半个月?”齐司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瞪大了眼,惊诧出声。
“是,因为有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在里头,所以需要等上半个月,半个月后,本宫定会给遂州知府一个答复。”
齐司州抿紧嘴唇,双手交握,没有应声。
平州不如遂州这般富庶,姜娇儿尚且都能在短时间内为平州打造,不仅让黄桃售空,更是帮平州修建了古镇以便售卖瓷器和工艺品。
更别提那生意如火红般的小吃街了。
遂州的情况明明要比平州好上不少,若要掏银钱,遂州也是能掏出来的,可就是这般,她却说还要等上半个月。
细细算来,他在琼州停留也有四五日的功夫了,他倒是闲来无事等上半个月也无妨,可遂州等不起。
光是计划便要多等上半个月,要是再修建什么的,岂不是要好几个月了?
平州两三个月内就布置好了一切,遂州却要这般长久。
这很明显就是姜娇儿在故意拖延时间,这笔生意……只怕是不想让遂州掺和进来。
他们无非就是想琼、平两州独大,不愿带着遂州一同发扬,以免遂州再位列三州之首,抢了他们的风头!
齐司州脸色略有几分难看,姜娇儿与沈鹤对视一眼,沈鹤道:“怎么不说话了?”
“王爷恕罪,草民只是在想娘娘的话。”
“娘娘为遂州思虑,是我遂州百姓和草民父亲的福分,别说是半个月了,就是半年也等的。”
齐司州牵强扯了扯嘴角:“只是如今遂州空无一物,只有几株上不得台面的药植物,不奢求能像平州那般有古镇和小吃街,但如平州那样开间万汇居分店……也未尝不可。”
姜娇儿面露难色,看了眼沈鹤,斟酌再三才道:“并非是本宫不愿意,开间分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这中间,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议。”
“娘娘无须担心,只要是娘娘的吩咐我们遂州定当遵从。”
“这也不是遵从不遵从的事儿。”姜娇儿摇头:“这一来是细节的问题,开店需要人手,也需要培训,也并非朝夕间就能促成。”
“其次,这其中遂州如何占比分配,本宫如何占比分配也是需要商议斟酌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琼、遂、平三州相邻,同样的东西若是频繁出现便没了新意,琼州有的平州有了,遂州若再有,这万汇居就显得没那么奇货可居。”
“若遂州离得远些,发展同样的倒也无妨,可偏偏离得近了,三州所出相差无几,便会失去新鲜感了。”
除非……她能让万汇居结合地方特色,而不是照搬食谱。
姜娇儿能理解齐司州的心情,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遂州知府的意思。
遂州在三州之中一直位列之首,如今平州和琼州都发展起来了,这首位的倒是去了末尾,自然心急如焚。
姜娇儿与沈鹤都不是那等心眼小的人,巴不得遂州好生发展, 只是她如今的研发还没有结果,也不敢贸然向齐司州承诺什么。
齐司州摆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放下,藏于桌下后攥紧成了拳头。
什么新鲜感,什么奇货可居,不过都是托词罢了!
他平州有的,凭什么到了遂州这儿就成了没有新鲜感了?
凭什么遂州就不行了?
齐司州实在是笑不出来,眼皮缓缓垂下:“王妃娘娘所言极是,思虑周全,草民自愧不如。”
姜娇儿抿了抿唇,端起茶盏浅呷了口:“齐司州,你也莫要有其他心思,等半个月后,本宫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是。”
齐司州苦笑:“能劳王妃费心草民何德何能。”
齐司州不悦,姜娇儿与沈鹤都看得出来,饭桌上他也不似之前那般健谈,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早早便散了场。
回到驿站之后,齐司州面色不虞的躺在床榻上,手里握着纸扇来回晃动。
“公子,今日王爷和王妃那番话,听着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你懂什么?”齐司州不悦瞪了小厮一眼,“漂亮话谁不会说,若真是有心相助,早早也就出手帮忙了,何至于让本公子一等再等?”
“无非就是故意拖延罢了!”
“若真如公子所言,那咱们这次不就白来了?”
闻言,齐司州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你说的对,咱们不远前来可不能白白浪费光阴,一事无成。”
“公子,老爷的信件回来了。”
齐司州连忙起身:“快,给我。”
他翻阅信件,仔细阅读,随后合上信纸冷笑出声:“父亲与我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父亲也认为,王爷王妃是不想让咱们遂州参与。”
“那公子,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齐司州摇头:“自然不,父亲来信说让咱们再多待一些时日,莫要轻举妄动,多看多学琼州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