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忽地一怔:“王小七留下来的那块玉佩,你看看是否还在。”
姜娇儿急忙走到案桌前,拉开抽屉翻到最底下,“还在的。”
沈鹤眉头皱起,王小七留下来的那块玉佩也没丢,那会是冲着什么来的?
“什么都没丢,看来只能看他们能否抓到人了。”
“难如登天。”沈鹤沉默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
“方才那人武艺不弱,轻功绝佳,想要抓住他几乎不可能。”
“但若能沿着他离开的痕迹找寻到蛛丝马迹,未必不能将此人揪出来。”
姜娇儿点头,正说着话,门口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王爷,属下无能,未能抓到人!”
他单手撑着脑袋,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罢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今日值守者守卫不当,罚半个月俸禄,明日一早去军营领板子!”
“是,属下遵命!”
侍卫离开,外头没了动静,沈鹤正琢磨着此事儿的蹊跷处,忽地听见姜娇儿惊呼:“我的配方不见了!”
“什么配方?”他起身朝案桌走去
“香皂和洗发水的配方。”
姜娇儿拉开抽屉找了一遍,又将案桌上的东西挪开,书本里头也找了,都没有。
“可别是落在了什么地方,你再好生找找。”
“不可能,我写完就放这儿了……”
她一怔,仰头看向沈鹤:“那么多东西都没丢,唯独我的配方丢了,你说,会不会就是冲着我来的?”
沈鹤面色瞬变,“洗发水和香皂若能研发成,是有利于天下民生之物,若被有心之人盗取,只怕会生出无限麻烦来!”
“可谁会盗这东西?”
姜娇儿摇头,也不知道。
这事儿她没有往外传过,除了王府里头的下人知道外,就连萨娜,她也没透露过半分。
口脂和护手霜已经谈妥了,绿韵一介女流也没这本事。
她实在是想不到,谁会盗取这配方。
王府里头的下人都是签了死契的,府中的事情不敢往外乱说,也不会是王府的人。
“那配方,可有写制作方法?”
“那倒没有。”
“那配方我本身便没写完,只是将部分材料写在上头,方便供我自己准备的,里面是香皂和洗发水混合着的,没有区分细化。”
“那便无事了。”沈鹤松了口气,“对方没有研制的方法,也不知哪种是哪种,即便拿去也研制不出来。”
“配方你还记得吗?”
“倒背如流,倒也不是配方的事情。”
姜娇儿顿了顿,“那里面有些东西相克,若是混合一起,若无人指点,胡乱折腾的话,我只怕会弄出其他事端来。”
姜娇儿一面担忧,一面百思不得其解。
对外没有告知过任何人,谁会知道她有配方在手?
香皂和洗发水没研发成功之前,她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去,谁会这般神机妙算?
姜娇儿心中惴惴不安,只求那盗走配方的人不要胡乱研发。
王府里头出了窃贼,上至姜娇儿与沈鹤辗转难眠,下至府中丫鬟小厮心生不安。
一夜之间,王府的侍卫便多了起来,轮番值守,加派兵力巡逻。
姜娇儿与沈鹤也是一整夜都没休息好。
翌日一早,二人送齐司州。
说了送人出城便不能食言,见着齐司州时,他已换了身崭新的衣裳,只是也掩不住昨日的酒气。
脸上还透着些许疲惫,食指抵在太阳穴处揉了揉。
“昨夜实在喝多了,眼下都还头疼呢。”
“王爷总说我酒量好,草民瞧着倒是王爷更厉害些,昨夜喝了这么多酒,今儿个仍旧精神抖擞。”
沈鹤扯了扯嘴角:“哪里是本王厉害,喝酒自然是比不过你的,只不过是本王胜在有王妃,照顾周到罢了。”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草民羡煞不已。”
“日后你高中,有的是姑娘爱慕。”姜娇儿笑着打趣了句,齐司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要赶着时间回遂州,齐司州也没耽误,告别了二人后,坐上马车启程离开。
马车出了城门远远离开,姜娇儿和沈鹤也卸下了脸上的笑容打道回府。
“今日便不去军营了,昨夜你也没休息好,让萧衡帮忙盯着,所幸眼下太平盛世也不会出乱子。”
沈鹤也正有此意,派人去给萧衡传了话,便与姜娇儿一道回王府打算小憩片刻。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随风搀扶着她下车。
刚穿过花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冽的惨叫声。
“救命啊!刘总管,饶了小的吧!”
“小的真的没有偷东西!饶了小的吧!”
声声惨叫传入耳中,姜娇儿柳眉轻蹙,侧头道:“刘总管最是和善,如今怎动这般大的火?”
“奴婢去问问。”随风福身,作势要走。
姜娇儿拦住她,“本宫与王爷一道过去看看。”
随风退了两步,站到她身后。
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宽敞的庭院里头摆了两张红木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