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州双手攥紧成拳头,指关节噼啪作响。
一双眼凶狠又毒辣,额角青筋凸起,双唇抿紧,血液滚烫流速。
他浑身绷紧,牙关咬得紧紧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对、不、起!”
“什么?”姜娇儿挑眉,“齐大人若无诚心本宫并不强求。”
夏义瞪了他一眼,齐司州双眼猩红,狠狠吸了口气:“王爷、王妃恕罪,是本官调查不实,听信小人谗言,污蔑了王爷。”
姜娇儿扬起下颌:“既然齐大人有心认错,本宫与王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事儿便过去了。”
“只是齐大人,本宫也好心提醒一句,身边的小人还是要清理干净。”
姜娇儿说完,侧头看向夏义:“夏大人来一趟琼州不容易,不如去王府坐坐?”
夏义摇头,“下官得回去复命,多谢王妃盛邀。”
“那本宫就不挽留了。”
姜娇儿与沈鹤携手离开,身后的将士们掠过齐司州身旁时,都用一种凶狠且厌恶的眼神看他。
夏义从地上站起来,齐司州双手撑在地上,正欲起身,夏义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夏大人!”
夏义是习武之人,这一脚踹得他胸口闷疼,猛地咳嗽了几声。
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夏义。
夏义面色阴狠,那双古潭般的眸子掀起风浪,阴鸷冷厉:“你做的好事!”
“今日的事情,你自己想好如何向陛下解释吧!”
齐司州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清楚事情怎么弄成了这样。
如果不是私兵,沈鹤怎会把人藏在此处?
难不成还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秘密给皇上训练一支精锐?
马车上。
姜娇儿掩着唇轻笑:“你刚才演的可真好,我差点都信了。”
“不这么说,怎么能表现出咱们的诚意?”
沈鹤挑眉,语气轻快,眸色却透着几分黯然。
夏义的出现在两人的预料之外,齐司州的举动皆在眼皮子底下,虽然想过皇上会怀疑他们,可沈鹤没想过皇上会让夏义亲自走这一趟!
如果今天这场戏不是他们故意设下的,那么夏义的出现无疑是给他定死了谋逆之罪!
姜娇儿看出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身居高位者,不信人而是常事,别想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事情也会传到他耳朵里去,齐司州难免挨一顿责骂,短时间内是腾不出手来折腾了。”
“咱们也能消停一段时间,那位也会放松警惕。”
沈鹤点点头,长吁出一口气。
“盛宏走了?”
“走了,走的可正是时候。”
姜娇儿勾唇:“随风送他出城时,刚好看见齐司州带人直奔树林,我才来得及时。”
沈鹤掀起一侧车帘,望向窗外。
街道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一片祥和安宁。
“琼州如今日益见好,齐司州也并非是个无用之人,若是我们之间不针锋相对,携手共创的话,相信琼州会越来越好。”
琼州是他和姜娇儿倾心倾力铺设打造,能有现在这般国泰民安的景象他们付出了多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不愿因为一个齐司州,打破原有的平衡和宁静。
“话虽无错,长久斗争下去也不是办法,但这一厢情愿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齐司州也很快会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的,咱们还得提着心提防。”
姜娇儿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姜娇儿刚下了车,就被一股力道撞到。
沈知宝扑进她的怀里,将她撞得狠退了两步:“哎哟!”
沈知宝短小的手臂还没抱住她的腰,后脖子上就是一凉,整个人就被拎起来了。
双脚用力在空中蹬了几下,小脑袋扭头去看沈鹤:“爹爹!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你把你娘撞疼了。”
“娘亲,对不起,宝宝只是太着急了。”沈知宝小嘴一撇,双腿在空中挣扎着。
姜娇儿拍了沈鹤一下:“把他放下来吧。”
沈鹤将人松开,沈知宝就扑进了她的怀中,“娘亲,你昨日给的考题,我已经做出来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纸对递给她。
姜娇儿看了眼,眼中迸出一道光亮。
旋即,递给沈鹤。
沈鹤快速阅览,“你教他的?”
“我可没有,我们家知宝是天生的行家!”姜娇儿一脸骄傲。
这上头的内容和当初与姜娇儿说给沈鹤听的一模一样,沈知宝胸怀大义,即便是学做生意但是却没有忘记天下苍生。
他虽然说的不全,但与姜娇儿的中心大差不差。
“娘亲,我是不是答对了?那我可以学做生意了吗?”
沈鹤与姜娇儿一边牵着他一只手往里走,姜娇儿侧眸笑道:“当然可以。”
“不过娘亲还有第二个问题,你说这纺织厂如果开业后,咱们要如何保证咱们的布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