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苏月婵道,“普通人肯定不行,皇叔不是普通人,说不定真的可以。”
“你才不是普通人。”萧玉珩笑道,“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的?狗腿得有点过分了。”
“这怎么能是睁眼说瞎话呢?”苏月婵一本正经地道,“我对皇叔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肺腑,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真的?”萧玉珩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苏月婵:“当然,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萧玉珩揉了揉她浓黑的发顶道:
“你愿意为我冲喜,我求之不得,只是,冲喜太过悲壮,我不喜欢。我们独一无二的大婚,应该开开心心才对,而不是蒙着一层死亡的阴影。”
“人逢喜事精神爽,能让人精神爽的,可不只有冲喜一桩。我听说,多亲多抱可以长命百岁,冲喜总觉得不是很吉利,还是多亲多抱吧。”
他话音刚落,苏月婵就扑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
“好。”她抱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胸口,柔声道,“我都听皇叔的。”
“嗯。”萧玉珩抱紧她,“我们一定能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苏月婵脱口而出道:“子孙满堂。”
话一出口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真要子孙满堂,岂不是给皇叔戴绿帽子?
她连忙补救:“皇叔,我说的子孙满堂,是指领养几个儿女,让领养的儿女们开枝散叶”
萧玉珩凤目灼灼地盯着她道:
“我想要儿女,我可以给你”
苏月婵俏脸一红。
皇叔这话也太暧昧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行呢。
俏脸越来越烫,苏月婵连忙止住念头。
皇叔说的给,肯定是指领养。
是她想多了。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
萧靳延忙忙碌碌,干劲十足。
送给苏月薇的嫁妆,一箱一箱抬进平远候府。
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全京城皆知。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争看好戏。
萧靳延在等。
等苏月婵找上门来求他,讨好他。
欲擒故纵了这么久,苏月婵也该清醒了。
他又不爱她,怎么可能吃她这一套?
是时候换个套路了。
比如说,求他,讨好他。
然后,他就可以趁机狠狠羞辱她。
他连质问她的话都想好了。
“欲擒故纵的把戏,好玩吗?还玩吗?当本殿是傻子吗?”
苏月婵必定会羞愧得跪地求饶。
这是一个蠢货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值得同情!
然而,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得他心烦气躁,等得他忍无可忍,他还是没能等来苏月婵的跪地求饶。
别说跪地求饶了,他连苏月婵的人影都没见到。
苏月婵既没找他跪地求饶,也没找薇儿大吵大闹。
萧靳延坐不住了,派人打听苏月婵在干嘛。
打听来的消息,令他很是震怒。
除了去明德书院上学,她的课余时间,竟然都与皇叔在一起!
家都要被偷了,她还有心情与皇叔你侬我侬?
皇叔再好,那也是个太监!
能跟他比?
不想着挽留他,尽做些毫无意义的事!
果真是个缺心眼!
萧靳延忍无可忍,决定找苏月婵好好掰扯掰扯,免得她脑子里装了浆糊,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明德书院。
忙忙碌碌一天,终于到了放学时间。
苏月婵麻利地收拾好书本文具,准备离开。
萧靳延搂着苏月薇,拦住她的去路。
苏月婵看了眼不远处的萧靳泓,大声道:
“二殿下,苏月薇光天化日之下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管管?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吗?别搞了半天给别人养孩子。”
“二殿下家里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给别人养孩子事小,混淆继承人血脉事大”
苏月薇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婵儿妹妹,你莫要血口喷人!”
萧靳延跟着道:
“苏月婵,我与薇儿乃是兄妹之情,你自己思想龌龊,不要觉得别人都与你一样”
“兄妹?呵。”苏月婵嗤笑一声打断他,“明明是炮友,非要说是兄妹,掩耳盗铃,骗的只有你们自己,别人又不傻,会相信你们才怪呢。”
炮友?
什么意思?
围观学子听得一头雾水。
“婵姐姐,什么是炮友?”
顾雪樱一脸好奇地问出大家心中所想。
“罪过罪过。”苏月婵轻叹一声道,“此话少儿不宜,樱儿你还是别问了。”
云帧反驳:“什么少儿不宜?你也才比顾雪樱大一岁,你能知晓,她怎么就不能了?”
“就是就是!”顾雪樱附和,“还是不是好闺蜜了?”
苏月婵想了想,觉得他们说的话颇有道理。
在古代,十四岁,也该懂了。
是她这个未来人思想太过保守,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