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吃的开心,谢清有些食不下咽,尤其是一旁刺史,还旁敲侧击地问,大部队走到哪儿了。
刺史感叹:“军中许多积压旧案,需要判决,盼着陆侯早日到来,他在边关八年,想来对军中治理,是有一套的。”
谢清看眼秦婉,无奈地给她夹一块鱼肚,对刺史道:“他们人多,辎重多,脚程也慢,何时能到,孤也不知。”
刺史摇头一叹:“这也要七八日才能到湖州吧?不过也没事儿,我们可以帮忙准备出来住的地方,来的人多吧?驿站也住不下,干脆都住到军中,不知官员几何?五军都督府除了断事官,可还派了其他人出来?”
谢清听得有些不太对,他跟秦婉对视一眼,秦婉当即会意过来,娇/嗔打岔:“我也不喜欢吃鱼,你还给我夹,我要吃那个,拔丝芋头。”
谢清连连道歉,站起来隔着半张桌子,给她夹了一块拔丝芋头。
秦婉笑眯眯地咬了一口芋头,瞧见弹琵琶的姑娘下去,又换了一个姑娘上前来跳舞,她侧头说:“我想喝点酒,果酒。”
谢清又连忙让人上酒,对眼前展示才艺的俏丽小姐们,是一个眼风都没给。
知府见他们这样不顾旁人的亲密,眉头皱起,太子殿下这般,自己女儿还有机会吗?
不过他立刻又舒展了眉头,太子殿下这般,才急需一个孩子来稳固地位嘛,毕竟隔代培养,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知府心思转得快,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我们这儿的果酒算是有名。小公子喜欢,那就多喝两杯。”
刺史借着谢清忙碌,打探起自己熟悉的几个官员近况。
谢清想说就说一两句,不想说就说不知道。
秦婉专心吃着饭,她配合着谢清,将一个男宠的身份,演绎的淋漓尽致。
直到吃饱了,秦婉才放下筷子,眨巴眨巴眼睛,扶着额头道:“哎呀,我是不是喝多了?有点晕。”
谢清连忙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那我们先回房。”
秦婉佯作生气地娇/嗔道:“你就这么快走了,这还有两位小姐没有表演完呢,你走了,岂不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谢清丝毫不避讳地捏捏她的脸颊,宠溺道:“我是不是瞎子,你不知道?”
秦婉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趁着这机会占她便宜!别以为她不知道!
当然自己手下也没留情,秦婉这一巴掌下去,太子殿下白皙的手背上,立刻浮起一个巴掌印。
谢清惊愕地看着她,俯身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的吧!”
秦婉笑眯眯:“你猜。”
落在知府跟刺史眼里,这俩人那个打情骂俏哟。
两人旁若无人,打打闹闹地出了主院。
知府一摆手,屋子里伺候的人,就都退了下去,知府夫人也招呼刺史夫人,同知夫人,带着自家的孩子们退下去,刺史夫人,同知及其夫人借机告辞离开。
知府凑到刺史跟前问:“可打探出来点消息?”
刺史瞧他一眼,两人各自为政,目的也不同。刺史多次拉拢知府,知府却装聋作哑。
知府也不傻,他是贪慕权势,可是,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刺史拉拢不到知府,自然也不肯说实话:“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您也听到了,能透漏什么出来?倒是太子身边的小公子,拉拢一下或许可以套出消息,你知道京城哪家姓秦吗?”
知府笑看着刺史,反问:“对于京城,您比我熟悉。”
刺史一愣,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是我忘了,你对京中并不熟悉。这京城中,姓秦的,也就宣武侯一家。可宣武侯一生征战,即便如今家中子弟不争气,也不可能去当男宠。”
知府一听又是好奇:“那这秦公子,难不成真的是太子寻来的戏子?”
刺史说:“可能是了,如此一来,咱们这准备岂不是白做了?”
知府想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几个女儿,咬了咬牙,说:“好不好男风跟我们无关。再好男风,他是太子,还能一辈子不成亲生子不成?”
刺史也赞同知府的话:“我们各自行动成与不成,看各人本事。”
两人对视一眼,又忙忙的去找各自的夫人。
知府回到主院,夫人眼睛就亮了,问他:“太子殿下可有看上我们清儿?”
知府皱眉看向一旁娇羞又跃跃欲试的女儿,道:“清儿不许去,其余的孩子们,看自己的手段。”
“凭什么不让我去!我不去她们也别想去!”清儿气的大吼大叫,她是冯知府的嫡长女,自幼娇惯长大的她,怎么甘心把太子妃的位置让给她人?她转头瞪眼庶妹们,抬脚走了。
冯夫人担忧女儿,也来不及问自家丈夫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追了出去。
知府家因为这件事儿起了龃龉,刺史家也因为这件事抢破了头,当然此事倒也不必细说。
秦婉跟谢清一行人出了主院,侍卫们就将他们围拢起来。
秦婉一扫醉醺醺的状态,轻轻推开谢清:“刺史有问题。”
杜世子也上前两步追上二人:“你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