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对于网吧，台球厅，棋牌室三线并行的走访调查其实并不顺利。
原因是因为，这个年代的黑网吧太多了，这些网吧无牌照没登记，甚至随便租个空地，弄几十台电脑就开起来了，这也间接导致了调查的进度非常缓慢，外出警方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寻找这些网吧的位置。
但好消息是，一旦摸清楚了这些黑网吧，调查进度就会非常快。
另外棋牌室，台球厅也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期间，陈末也没闲着。
在得知调查进度缓慢后，他就跟随林涛回到了牧城市局等待。
对当下的案情，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会议室最前方的一块白板前，是他写下的一行字。
【小牛村的房子是凶手临时租的，这说明凶手曾经不住在这里。】
“如果这是一起情杀，那么作为男女朋友，大概率是了解对方家住在哪里的。”
“死者做了令凶手觉得罪大恶极的事情，死者是当事人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可他还是跟着去了这个临时租住的房子。”
“这是很奇怪的点。”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打了一个人，这个人很生气，然后让你跟他去小树林，你非但不担心不害怕，还施施然去了，随后被杀。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我认为有两个可能，一是知情下，死者不认为凶手会做出过激举动，再一个便是不认为凶手有能力伤害自己。”
林涛思索片刻，给出答案，这符合大众认知中女性在打斗上不如男性的惯性思维。
“第二个呢？”
“二是不知情下，凶手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不知道这个房子是租来杀他的，但可能性极小。”
“正常来说，能演变成杀人，五马分尸这种地步的，都是从一点点小矛盾堆积而成的。”
其话中的含义，便是更倾向于知情然后被杀。
从结果上来看，死者失算了。
小看了凶手。
“死者身上没有对抗伤乃至抓挠伤，这说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抗，一名女性使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死者一名成年男性，瞬间失去抵抗力呢？”
陈末话音说出口，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两个字，也是最贴合实际的情况。
电棍！
这玩意啪啪啪响几下，就能立刻让一名男性失去抵抗力，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且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至于说凶手自身就没打算反抗，过去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在即将要死前，还去网吧或棋牌室台球厅玩很久。
那样的极品很罕见，陈末不认为自己这么轻易就碰上了。
……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九点。
外出走访的警员，也传回了好消息。
在一家网吧的网管口中，得到了死者的信息。
“死者名叫何大光，男，今年22岁，就读于牧城科技大学，目前是大四学生兼学生会副主席。”
“爱好摄影，母亲王晓梅是全职太太，父亲何生是科技大学的副校长。”
“老师们对他的评价非常高，但考虑到其父亲的职位，我认为应该保留怀疑态度。”
“之后又去询问了死者的同学以及朋友，发现这个人的朋友很少，在同学中的口碑也非常平淡，没打探到与谁结仇。”
“另外，死者何大光，没有女朋友！”
小帅话音刚落，林涛眉头一皱忍不住发问。
“是真没女朋友，还是调查的太仓促了？”
不是他质疑小帅的能力，而是如果何大光真的没有女朋友。
那么案件的性质，就要从情杀进行转变了。
之前的推测，很可能都是错的。
这太影响人的心情了。
小帅抿了抿嘴，没有回答，但却已经跟回答没区别了。
“如果不是女朋友，那么何大光的下边被割的原因”
林涛说着说着，视线便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末。
他记得之前在对这起案子进行定性时。
陈末说过，本案不一定就是情杀，也可能是仇杀。
凶手被强奸，愤怒之下，没收作案工具。
先前他并没有将这个分析放在心上，但看来陈老弟很可能是对的。
“你早就认定不是情杀了？”
他忍不住对陈末发问，如果陈末早就认为不是情杀了，那么这期间这小子岂不是一直都在看笑话。
“没，当时只是多列举出了一个可能性。”
他也没想到情况会陡然转变，但好在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当中。
不影响大局。
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何大光有被警方调查过吗？”
“我指的是，因为强奸之类的事情曾被调查过。”
小帅闻言直接摇头：“没有。”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不是因为他调查过这件事。
而是如果何大光曾经有过被警方调查过的经历。
那么他在调取档案时，就会有相关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