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有点尴尬:“你要是睡我旁边,我会紧张得睡不着。”
蓝吹寒低头看着他,目光深不可测。
他凑得似乎太近了些,让方棠溪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
“小棠,你就这么爱我吗?”蓝吹寒忽道。
“当、当然啊。”
“回答得这么爽快?”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方棠溪奇怪地看着他。
蓝吹寒低沉地笑了几声:“我也好喜欢你。”
方棠溪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随口回道:“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你有时傻乎乎的样子,喜欢你的眼睛,很让人心动。”
方棠溪不由得很是沮丧。他自认优点有很多,但蓝吹寒竟然说他傻……到底还是有些嫌弃吧。夸眼睛的话,就更让人不懂了。他的眼睛虽然生得不错,但也不及吹寒的桃花眼。不过吹寒胜过他的,也不止这一点、两点,在吹寒看来,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夸的吧。以后这种问题,还是少问得好,以免自找没趣。
正在这时,蓝吹寒已抱着他进了房,房中只有一个侍女在整理。蓝吹寒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你先出去。”
侍女们对于力大无穷的少夫人早就习以为常,看到一个罗衫女子抱着一个男人进来也不奇怪,应声便要退下。
蓝吹寒将方棠溪放在床上,对侍女道:“稍后烧盆热水,一个时辰后放到门外。”
“是。”
看到侍女出门,方棠溪道:“你适才练剑,身上出汗了么?”
旁人看着是剑舞,但方棠溪自然看得出,蓝吹寒将内力灌注其中,凝而不发,其实很是费劲。
“只不过半晌时光,哪里就能出汗。烧水是我们亲热过后用的。”蓝吹寒一边说着,一边就去解他衣裳。
方棠溪的笑容登时僵住了:“晚饭还没吃,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像是嫌他啰嗦,蓝吹寒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方棠溪的呼吸都在瞬间止住。蓝吹寒旋即吻得更深。
一吻过后,听着方棠溪急促的呼吸声,看到他嘴唇泛着水光,仍然凝望自己,目中仿佛无限信任,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令方棠溪失望,心下稍安。
开始在一起时,他压力极大,感觉方棠溪的爱令他窒息,几乎透不过气来。如今相处多年,似是十分习惯。有时还隐隐为对方眷恋自己而感觉到安心。
他将帷帐放了下来。白日的欢爱比晚上更是清晰,蓝吹寒似乎发现,陷于情欲之中的方棠溪眉心处的朱砂更是红艳,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又用唇亲吻他的面颊嘴唇。
方棠溪声音微哑,却没有拒绝他的爱抚:“怎么今天忽然有兴趣白天做……做……”
蓝吹寒平时克己禁欲,若不是当年方棠溪不停撩拨,很可能他会直到和另一个女子成亲前,都还能保持童子之身。白日宣淫这种事,自然是很少做的。若不是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原因,几乎难以想象他会纵欲。
蓝吹寒轻笑出声:“母亲说,我们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定然是没有同床的原因,要我早些回来陪陪你。过几天再请个大夫到家里看看,到底我们俩是谁出了毛病。若是我的问题,就帮你纳妾。”
说到纳妾时,他目光变得更为幽深,但方棠溪却是毫无所觉,激动地道:“不,不能看大夫!”
“你怕看了大夫,母亲发现我不是女子,把我赶出去,是不是?”
“我怕得要死,你还笑!”
“别担心,我可以伪装女子的脉象,不过孩子就生不出来了。”蓝吹寒已然褪下了他的长裤,摸了摸他的小腹,“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生的。”
他神情甚是平静,恐怕还是对孩子有过期待,只是故意掩饰罢了。方棠溪不由心下懊悔,感觉当初勉强两人在一起的自己当真幼稚。但事已发生,再去懊悔也是无用,于是道:“我们可以接养几个孩子。”
“谁会把孩子给我们养?”蓝吹寒已脱光了他身上的衣裳,轻盈的手指在他身体各处游走着。伸指探入方棠溪密穴,感到那里颇有些水意。昨夜欢爱过后,显然痕迹未消。
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看着他满脸红晕的表情,心底的欲望便再难克制,解了身上的女子罗衫,露出精壮的身体,亵裤褪下时,早已欲火贲张。
其实早在花园那时,他便有些克制不住,只因要与下属见面,周围又有不少侍女,这才借着不愠不火的剑舞纡解。毕竟他现在的身分,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子,只好事事克制下来。好在他在皓月居中,时常入定,也并不以为苦。
他用手抚摸着方棠溪的身体,发现他三年不曾练武,皮肤的弹性更是不如,但这并不能减退他心头欲火,试探了一下,让方棠溪能够适应他的尺寸,就抬起方棠溪无力的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欲望对准那处,慢慢进入。
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的夫妻,放下帷帐时却是这般的激烈。
蓝吹寒再也不多言,只是时不时地亲吻他的嘴唇,安抚他下体的不适,但情欲来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抽动着下体炽热难当的欲火,如云的乌发即便在舞剑时也能纹丝不动,此时却是如瀑一般,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