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然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慢慢地潜入了柴房。见彩月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身上有不少的鞭伤,让李沐然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心疼地将彩月扶起,“彩月,你还好吗?”
“这点伤,奴婢还受得住,多谢大小姐关心。”
艰难地靠着李沐然,彩月站了起来,但是由于伤势过重,最终靠在李沐然的身上,昏迷过去。
李沐然赶紧将彩月扶好,将彩月背起后,再一次从柴房溜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闺房,李沐然将彩月躺平在贵妃榻上,拿出之前自己受伤的时候用剩的药膏,轻轻地在彩月的伤口上慢慢涂抹。
药膏那火辣的滋味刺激得彩月皱起眉头,额头上渐渐出了不少汗水。拿起之前准备好的湿毛巾拿起,李沐然悉心地给彩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防汗水将药膏的药效惨淡了。
或许是习惯了药膏那火辣的滋味,昏迷中的彩月渐渐舒展一直皱着的眉头,但是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沐然也不急,她知道彩月没那么娇贵,那么脆弱,只是一点点的鞭刑就受不了,就死了。
确认彩月没事以后,李沐然松了一口气,靠在桌上,慢慢地入睡。一夜无梦,李沐然睡得不是很安稳,毕竟她可是从来没试过这么靠着桌子睡觉,自然是睡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日一早,一向习惯早起的彩月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睡在一个不是自己房间的榻上。
当她看到桌上那睡得不是很舒服的李沐然,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像这样体贴下人的主子已经很少见了,自己明明不是李沐然的下人,竟然能够让她如此照顾,定是上辈子自己修来的福气。
轻手轻脚地拿起一个被子,给李沐然盖上后,原本想要离开的彩月却被李沐然半睡不醒的声音给阻止了。
“彩月,你醒了?”
“是的,大小姐。奴婢真是有些对不住大小姐,竟然让大小姐的身子如此罪过。”
“没事。彩月,我听白氏说,你很擅长做糕点。反正你现在也没法离开,能给我做些糕点吗?”
“当然了,大小姐。奴婢自然是乐意的。”
而另一边,白氏清早就以请安的名义面见了李三爷。李三爷坐在主席上,手里从小厮手上接过茶杯,开始品尝。
“老爷,妾身白氏在这里给老爷请安了。”
“嗯。起来吧!不知道夫人找我什么事。”
“妾身的确找老爷有事。老爷,妾身恳请老爷将妾身的贴身奴婢彩月放了。彩月关在柴房里一个晚上,相信彩月不会再犯这样的错的。”
“夫人别说了,我是不会将彩月放出来的。像这样擅自做主的奴才就应该教训一顿,以示警戒!”
“老爷,彩月从小和妾身一起长大,况且妾身已经习惯了彩月服侍妾身了,所以还请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彩月。”
“白氏,你有什么面子需要我看呢?”
白氏敏锐地发现到李三爷从称呼自己为夫人成了白氏,代表李三爷此刻很生气。但是白氏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什么以夫为天,什么女戒,在白氏眼里早已不重要了。她对李三爷是真的很失望,被美色冲昏了头不说,还随意惩戒下人,现在的李三爷早就在府里失了民心,这一点足以让白氏很失望。
李三爷瞧见白氏那嘲讽的笑容,怒气瞬间往上冒,“白氏!你笑什么!”
“妾身笑,是笑老爷竟然如此愚蠢,当真是让妾身失望。”
“白氏!”
“老爷怕是被枕边人吹了太多风,连事实真相都不查验了吗?”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查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的奴婢无中生有,冤枉了王姨娘!白氏,你当真是善妒!你可知,我可以以七出之条来休了你!”
“随意。老爷如此鲁莽,妾身当真是对老爷十分失望。妾身身子骨弱,妾身先下去了。”
语毕,也不理李三爷是否应允,直接走出了大厅。她真的对李三爷非常,非常地失望,想不到李三爷被美色冲昏了头,甚至连基本的判断力都不复以往!果然,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一定要好好教导儿子,让他以后一定要好好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绝对要好好选择!
李三爷对于白氏的责备很是愤怒,“呵!什么时候连个女人都能爬上我的头上为所欲为了!这个白氏,当真大胆,当真是欠教训!”
对比之下,李三爷越发喜欢王姨娘了。比起白氏的倔强,李三爷明显更喜欢王姨娘这个小鸟依人的白莲花了。
晚上。
王姨娘的闺阁里春风无限,李三爷和王姨娘两人同时露出满足的笑容,双双相拥入眠。
待王姨娘沉睡以后,李三爷睁开了双眸,有些复杂地看着怀里的王姨娘。刚刚在和王姨娘行闺房之事的时候,他发现了王姨娘身上的咬痕。
他从来不会留下咬痕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可是王姨娘的身上却她突然出现咬痕,这让李三爷不得不怀疑彩月的话语了。他原是十分相信王姨娘定不会背着他偷情,却不想这无缘无故出现的咬痕,让他不得不起疑。
次日一早,李三爷招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去调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