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居。
王姨娘没有怎么梳妆,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屋外面慌做一团,为了白氏临盆的事儿,自己身边的丫鬟也被调走了,心想,希望自己的计谋能够成功!
虽说三老爷很是宠爱她,可若是白氏产下男婴,自己的地位恐怕不保,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正房。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姨娘的思绪被打断,大喊道:“是谁!”
“夫人,是我。”门外传来小月的声音。
王姨娘送了口气,道:“进来吧。”
小月进门,眼神对上了王姨娘,心中一紧,王姨娘在三老爷面前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可私底下对下人却是另一种态度,只要是自己不高兴了,便随意的打骂那些下人。
因三老爷最宠爱王姨娘,下人也不敢向他告状,只好自己忍着,以免招来不快。
王姨娘示意小月关上门,她轻微点头,关上门,王姨娘此时假装很悠闲的喝着早上刚换来的茶水,问道:“小月,那白氏今日临盆,诞下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说完,用余光撇了一下小月,小月给王姨娘行了礼之后,道:“那白氏产下的是一名男婴……”
“你说什么!”王姨娘喝茶的手突然顿住。怒喝道。
小月见王姨娘生气,赶忙跪在地上,忙道:“回夫人的话,白氏是产下男婴不假,可惜是个在出生之前就死在娘胎里了。”
听到这话,王姨娘心中的的大石便落下了,满意道:“哦?是吗?”
小月见此刻王姨娘的心情突然好转,也没想太多,对王姨娘道:“是啊,夫人,我过来的时候还瞧见几个丫鬟下人在处理那名死婴呢。”
王姨娘心情舒畅了许多,坐到梳妆镜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感觉镜中的自己也比平时好看了几分。
王姨娘顺了顺自己的柔发,吩咐小月道:“小月,帮我梳洗一番,帮我打扮的美一点儿。”
小月按照王姨娘的吩咐,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王姨娘也打扮的差不多了,瞧着镜中的人儿,仔细的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
“对了,小月,你先带我去瞧瞧那孩子。”王姨娘说道。
小月心里是害怕的,毕竟刚出生的孩子就那么死了,而且还是埋在如华居的后院,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劝说道:“夫人,那孩子一出世便是个死婴,不吉利,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王姨娘见小月这幅紧张的样子,不耐烦道:“我说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小月没办法,只得带她来到后院,后院里的一处醒目的土壤,看样子是刚翻过不久,想必这就是埋死婴的地方!
这儿没有一个下人,是不是吹来一阵凉风。
小月有些害怕,拉着王姨娘,紧张道:“夫人,我们走吧……”
说实话,此时的王姨娘也有些许害怕,回应道:“走……走吧。”
王姨娘与小月快步走着,碰上了还在愤怒中的三老爷,王姨娘示意小月退下。
上前挽住三老爷,娇羞道:“老爷,你怎么了。”
三老爷压住内心的怒火,道:“还不是因为白氏诞下个死婴!”说完,叹了口气,心想,可可惜了是个男孩。
王姨娘听闻佯做惊讶,吃惊道:“老爷,妾身刚才过来时确听下人说过姐姐诞下的是个死婴,妾身还以为他们胡说八道呢。”
三老爷怒道:“那白氏善妒,许是因为你有孝儿,竟想把她产下死婴的罪名怪在你头上!”边说,边甩了甩袖子,想要平息自己的怒火。
王姨娘见眼前有个石桌,便笑盈盈的拉着三老爷坐在石桌旁,自己则站着替他捏着肩膀。
她边捏便悠悠道:“老爷,您别生气,您也说了,虽姐姐诞下死婴,可我们还有孝儿啊!”
见老爷不说话,继续道:“虽说孝儿资质平平,可孝儿做事沉稳,我想以后必成大器。”
王姨娘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道:“老爷,您看,要不把那个死婴抱到外面去埋了,埋在家里怪渗人的。”
为了能让三老爷同意,她又补充道:“老爷,妾身以前听说啊,刚出世的死婴不吉利……而且……而且……”说着,她假装担心,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三老爷见状,疑惑道:“而且什么?”
王姨娘见成功的引起三老爷的好奇心,又继续道:“而且啊,妾身听闻,这死婴会阻碍家中的女人怀孩子,即便怀上了,中途也会不明原因流产的!”
即便只是民间的传闻,三老爷还是信了,点了点头对王姨娘道:“这件事就你去办吧。”
王姨娘怔了一下,问道:“我……我吗?”三老爷看着她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若你觉得你办不好这事儿,便让下人去办,这如华居内,有那么多的下人可供差遣。”
这时,李志孝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讲话,被王姨娘发现了,她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快走,李志孝很是不情愿,却还是听了王姨娘的话走开了。
不过,李志孝确是听到一个好消息,心中暗道,白氏真的是活该,谁叫她平时对自己和娘亲那么苛刻的,随之,又发出一声“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