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俏俏说了什么,叶倾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只要许廷深的心中对梁俏俏起了疑心,那就已经够了,不是吗。
哪怕许廷深过去对梁俏俏有一点动心,如今也完全转变为疑心了。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一个女人欺骗自己三年。
更何况还是曾经他那么恨的梁俏俏。
所以,想到这里,叶倾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直接摁了电梯,然后走了出去。
梁俏俏一直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那个数字一点一点的往下减。
她的心中甚至在想,这个电梯为什么不出事故呢?为什么不直接落到一层去,直接将叶倾砸死多好啊。
然而这些都只是想想,不可能实现。
电梯平安到达了一楼。
梁俏俏则是转身朝许廷深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房间,许廷深正在往国内打着电话。
国内已经是晚上了,但还没到休息时间。
电话被接通后,那头传来一道女人的嗓音:“二爷。”
“路雪。”许廷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低沉几分,“严清醒了吗?”
“还没有。”路雪的声音里浮起一抹伤心,“二爷,已经三年了,他还能醒的过来吗?”
当年发生爆
炸的时候,严清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推开,自己则是被压在了残石下,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还是一丝要清醒的意思都没有。
“他会醒过来的。”许廷深说的语气无比坚定,“但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他没了以前的记忆,可也知道严清跟路雪,是与自己一同在境外小国出的事。
那么,当初他们为什么去境外的事情,路雪应该知道。
“您说,二爷。”路雪答道。
“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出事?”许廷深道,“我又为什么,会没了记忆?”
这个问题问出口,电话那头的路雪便沉默了下来。
她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沉重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二爷,这是三年来,您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说着说着,路雪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可是……我不能告诉您。”
许廷深没有问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他明白,国内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他现在远在y国,即便知道路雪那边有情况,也做不了什么。
“我知道了。”许廷深微微阖了阖眸,“我挂了,你早点休息,我会尽快回去的。”
说
完这话,他便将电话挂断了。
这三年他一直在许家,身边所有人都换成了许家的人,严清曾经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此时也只能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他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许廷深握了握双拳,眸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冷意。
“廷深!”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同时响起梁俏俏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许廷深微微侧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讳莫如深,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门口,动也不动一下。
酒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叶倾自然不知道。
此时的她只觉得心中十分痛快,甚至想要去找人喝几杯。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阿黛尔。
但是还没等她打阿黛尔的电话,原本停在她身边的一辆车突然有一个男人从上面下来,然后站到了叶倾的面前,恭敬道:“叶小姐,我家爷有请。”
看到他,叶倾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脸上的那抹笑容也全部消失了,换上了一抹冷霜。
她朝那车子看了一眼,后车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从打开的地方她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
西装,但是看不见脸。
但光是这一眼,叶倾便已知道他是谁了。
“我要是不上车呢?”叶倾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冷冷道,“你还要将我绑上车吗?”
男人低下头,低声说:“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只能得罪了。”
叶倾扬唇冷笑一声,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朝那车子走去。
这里虽然是大街上,她可以喊救命,可不一定有人会理,说不定还会惹得那人生气。
当叶倾坐上车后,车子也很快启动。
她全程都没有去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能感觉到男人那抹几乎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受伤,“倾倾,已经三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叶倾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了,她扭头,看着萧景舟,说:“你做过的事,难道说一声道歉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还是说,你是期望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我身上出现?”
她难道是疯了不成,会原谅一个伤害自己那么深的人?
虽说现在证实许廷深没有死,可他当初利用自己想要杀死许廷深的事
情到底是发生过的,再加上他谎称许廷深已死,还将她囚禁在这y国哪里也不能去。
这一桩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