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涅大人,您再不下手就真的迟了。”
娜塔莉亚守在一脸郁闷的桑多涅身旁,提醒对方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这已经不能算偷家了,这都快赶上当面明抢了。
“少啰嗦,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你着什么急?”
桑多涅此刻的心情相当烦闷,自从早上被荧说是左汐前女友之后,她就一直在郁闷,郁闷了一整天。
那个该死的旅行者是不是没长眼睛啊,可恶啊,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了,没长眼睛就自己把眼睛抠掉,多少为社会做一点贡献。
“左汐大人和您在一起也好过被那个来历不明的旅行者抢走要好,所以,桑多涅大人,您可千万不能输啊。”
话已经挑明,娜塔莉亚不认为自己有参与竞争的资格,哥伦比亚大人当然也很好,可是自己跟她说不上话,于是她只能来撺掇桑多涅,让对方加把劲。
这样不温不火的,别到时候真给偷家,那大家就有的哭了。
左汐和桑多涅在一起,娜塔莉亚心理上还能接受,这样自己也能继续留在左汐大人身边。
可要是被那黄毛拐了去,那可能就三天两头都见不到人了,就好像现在这样。
“你这家伙……罗莎琳和那个叫阿贝汐的去哪里了?”
桑多涅明显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生硬的转变着话题。
“唉……”
娜塔莉亚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这么大优势不知道把握,会不会玩啊?不会玩换我上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娜塔莉亚,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没什么……阿贝汐和罗莎琳大人正在准备「邪眼工厂」的相关事宜。”
娜塔莉亚收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回答了桑多涅那用来转变话题的问题。
“邪眼工厂?罗莎琳那家伙又在自作主张了吗?那个女人还是这么不择手段啊。”
听到「邪眼」两个字,桑多涅就猜到了这么做的用意,不禁出言嘲讽。
有毒的诱饵往往最为具诱惑力。普通人很难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尤其是那些对力量求而不得的人。
这样一颗美味的蛋糕放在那些在战场上处处被打压的反抗军面前,他们会如何选择呢?答案根本不需要猜,他们不可能拒绝此等诱惑。
“……不,这其实是左汐大人的意思。”
娜塔莉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桑多涅。
“……咳咳,不愧是左汐,深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道理。为了我等崇高的目标,手段如何并不重要。”
桑多涅川剧变脸,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同时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即明显变得开心起来。
同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当然不能一概而论。罗莎琳她凭什么跟左汐比啊?
她很高兴左汐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以执行官的身份而言,对方的性格有太多不必要的温柔了。
“左汐大人除了邪眼工厂外,好像还有其他打算,似乎给反抗军的援助不止邪眼一种。”
“这样啊……我就说嘛,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变的果断起来,结果他还是那个善良的左汐啊。
唉,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悯之心,迟早会害了他的……”
闻言,桑多涅原本高兴的心情又转变成了担忧,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左汐他似乎在尽力的去做一些毫不相关的事,即便他把这些事都伪装成利益交换,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他在嘴硬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那家伙本来就很固执,没这么容易转变也在意料之中。自己也只能尽可能的保护好他了。
哥伦比娅那家伙好像也是这个心态,明明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却非要死皮赖脸的留在左汐身边。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没有对此多说些什么的原因,虽不愿意承认,但哥伦比娅的存在确实能帮助对方避免很多风险。
娜塔莉亚没再说话,但她心里也在赞同桑多涅的话。
虽然她也是因左汐大人那种性格而获救,但人总是自私的,她也不希望左汐因为这种性格而出事。
左汐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更加自私一些呢?
……
荧和派蒙离开了木漏茶室,离开的时候带上了神里绫华给的信物。
当然,因为折扇已经给了左汐,所以交给派蒙和荧的只是普通信物。
左汐也没有再留下来,他本来早就该走了,只不过是陪着荧留下来谈判而已。
现在谈判结束,他当然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于是就和荧一起离开了木漏茶室。
三人行走在稻妻城的街道上,在这条街上,正好可以看见被轰毁大半的天守阁。
“左汐,那是你干的吗?”
既然对方正好在这里,而自己又刚好看见了那被毁了大半的天守阁,那自然要问上一问。
不过,她只听说天守阁被毁了大半,但没亲眼所见。如今从远处观望,这哪是被毁了大半啊。
整个天守阁的上半被整齐的轰出了一个半圆形的缺口。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见断口处的焦黑。
而没有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