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过澡, 并排躺在床上。大床房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叶从心睁着眼仔细分辨屋顶上的花纹,丁香也睁着眼,望着房顶, 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一样的东西。
叶从心洗澡的时候还在yy,一会儿要用多少种姿势让丁香伺候自己,明天早上再用多少种姿势把丁香日哭。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可是现在, 两人之间隔着几十公分,左侧的人身体的热气甚至都能察觉分明,她却怂了。毕竟她的设想是,今晚丁香攻, 明早自己攻, 但是设想中马上要做攻的丁香在那里安静地躺着,一点都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莫非还要她堂堂一个受主动骑上去不成?当然也不是绝对不成……
这真是人生中约过的最尴尬的一个炮了。
“那个——”
“学姐——”
两个人同时发问, 互相看了一眼, 叶从心谦让:“你说吧, 我的问题比较三俗。”
丁香说:“我想问, 学姐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我都好, 看你。”
丁香说她在下面的次数比较多, 做攻的话,自以为手法还不够纯熟。叶从心点点头,“那我在上面。”
“做完再换过来。”
“嗯。”
丁香又问,学姐想说什么?
叶从心翻身压在丁香身上,“巧了, 我的问题和你一样。”
她的长发从两侧散落,成为两人接吻的障碍。丁香将她的头发揽起,拢到一侧,顺势将她按下来,正式开始接吻。叶从心突然想起,为自己启蒙的第一个女友说过,接吻是前戏的开始,不管是纯情的双唇相贴,还是交缠的法式,当人的唇开始被刺激,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就开始跳舞,性器官就开始觉醒。她当时打趣说,这样看来,那么多男男女女在街上碰个唇,原来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了前戏。
今天丁香的口红仍是那个山寨的珊瑚橘,她洗过澡之后,上瘾似的又涂上了口红,脸上的瑕疵都还在,唯独嘴唇精致,然而这不和谐的装扮却莫名性感。叶从心与她贴着唇,温柔而细致地相磨,温热的鼻息让口红的甜腻口味更加一等。半晌,她与丁香分开,丁香睁开眼睛,用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学姐的口红都涂出界了。”
叶从心说:“你现在也是。”
然后是一波深吻。叶从心所到之处都是柔软和温暖,她觉得丁香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生,明明不想和她做、爱,却从任何一个细节都察觉不到拒绝。丁香一直在接纳甚至引诱,她藏好自己的牙齿,用所有小举动和半睁半闭的眼神告诉叶从心:你可以更深一点,刺激这里,对,就是这里。
人的口腔与整个身体的敏感点是对应的。当叶从心找对了地方,丁香的腿自觉地并在了一起,叶从心用自己的腿将它们分开,顶到最上,丁香有些本能的抗拒。
这一次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再次分开的时候,叶从心在丁香的颈间发现了不知是谁的津液,丁香在剧烈地喘息,津液随着喉咙的青筋起伏而向下流去。尽管身体已经敞开臂膀,眼里却满是不染情/欲的沉静。叶从心想起在大礼堂的地下排练厅,矿泉水顺着她的轮廓流过锁骨流进乳/沟的时候,那时恐怕自己就已经动了今天这一幕的念头。她再一次俯下身去吻她,不料却被丁香制止了。
“学姐,我们不是在约炮吗?”
这句话问得叶从心一愣。
“学姐更愿意在下面的吧?可以不用勉强。”
“你从哪里知道我愿意在下面?”
“猜的。”
叶从心很怀疑。
“真的。”丁香的立起三根手指举在耳边,“这个没骗你。”
她真是聪明。聪明得让人难以释怀。
是啊,他们这是在约/炮,丁香的身份不是令她无限怜爱的心上人。她应该用最有效率的方式让丁香到达终点,这样她能够省些力,之后才能更痛快地迎来自己受的时刻。
叶从心对炮/友一向不喜欢太多接吻,因为不管第一任女友怎么说,在她的心里,接吻总带着情,且并没有其他的刺激更有效。她今天实在是鬼迷心窍。
“学姐,直接一点。”丁香玩弄着她的发梢,“咱们先做眼下的事情,其他的等做完了再说吧?”
叶从心觉得心被扎得挺疼,但是疼过之后也清醒了。丁香不喜欢她,她叶从心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那就不谈旁的,只用小孩子的态度去做成年人的事情。她把自己撑起来,坐在床边,“我去拿试纸。”
她没站起来。丁香拽着她的衬衫袖口,“反正都亲完了……我没病。”
想想,也是,丁香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病。
丁香拉起她的袖子,玩弄敞开的扣子,“学姐,你的袖口一直没系上?”
叶从心把自己的袖子拽过来,说:“反正总是要脱的。”
她们互相扒对方的衣服,丁香的格子衫比较好脱,当上半身只剩下一块遮羞布的时候,叶从心的衬衫扣子只被解开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吊在腰间。叶从心不等她,就这么半露半隐地将丁香按在床上。
刚刚接吻的效果已经冷掉了一大半,叶从心需要重新渲染气氛。这一次她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