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怜的不辞而别, 乔明瑜很不高兴, 她选择性忽略了顾怜留给她的那封信。
就是不辞而别, 就是!
她们都说好要一起过年, 阿怜居然回家了, 丢下她一个人。
为了惩罚阿怜这个负心薄幸的家伙, 乔明瑜平生头一次闹别扭了。然后,她好几天都没给顾怜传信, 不肯主动去听顾怜的消息, 别扭的不行, 非要素丹“强迫”她听她才听。
实际上如果哪天素丹没给她汇报的话,她肯定更不高兴。
这么别扭的公主殿下, 目前正在小校场里舞刀弄枪, 尚且不知道她家弱不禁风的阿怜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
传消息的人一般都在午后把消息传来,所以目前素丹也不知道顾怜遇到了什么。她亲自带着最细心稳妥的素心在顾怜的房间里打扫卫生, 小心翼翼地绝对不能改变一点摆设。
门口的侍卫接到了信便交给了小太监, 让他赶紧给公主送去。
公主的小校场等闲不允许靠近,小太监没办法,只好找到素丹这里来了。
“素丹姐姐!”小太监匆匆忙忙跑到门口,也没敢进去,扬声喊了一句。
素丹连忙放下帕子走出来:“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顾府的来信。”小太监喘了一口气, “是竹香姑娘的表妹送来的。”
素丹当即皱眉, 怎么会是表妹送过来?竹香没亲自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素丹不敢耽误,连忙揣着信去找乔明瑜了。
“什么事。”乔明瑜见到素丹急匆匆地走来, 收手将长-枪落回了兵器架上。
“顾小姐的信。”素丹双手奉上。
乔明瑜干脆利落地拆开,刚扫了两眼,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得肃杀冷凝。
“好、得、很。”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下一秒要嗜血啖肉。
素丹心里一个咯噔:“这是这么了?”
“你自己看。”乔明瑜把信递给素丹。
素丹迅速扫完:“这”
妈呀,顾夫人真是不想活了!
顾府,殷氏尚不知即将大难临头。顾怜也不晓得几个丫头背地里干了什么,她苦思冥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顾怜取出玉盒,小心翼翼地把冰蚕宝宝捧了出来:“下午要靠你了宝贝。”
蚕宝宝懒得搭理她,扭了扭身子,拿屁股对着她。
哼,小样儿,脾气还挺大。
顾怜戳了戳它肥嘟嘟的小屁股,把它放回了盒子里。从乔明瑜那里讹来的上好桑蚕叶要吃完了,尽管顾怜放到系统背包里给桑叶保鲜,但数量有限,这小家伙胃口又大。没办法,顾怜只好又从包裹里拿出一株百年灵芝,给这货好好补补,期望它下午能给力点。
殷氏不是让她“诚心诚意”、“充满孝心”地给老夫人抄经书祈福吗?那顾怜就干脆把这个“诚心”和这个“孝心”发挥到极致好了。
如果,老夫人的病好了,顾怜又忽然病倒,再加上竹香凭借人脉把“大小姐祈求佛祖把病魔转到自己身上”消息传得阖府皆知,现实情况配上舆论造势,她不抄一本经书又如何?
虽说便宜了老夫人,但她一个年轻靓丽的青年人,何必跟一个老人家斤斤计较。老夫人说到底也没对不起她,站在她的立场上,顶多只是没有善心大发做个好人罢了,若真要怪她当初袖手旁观,那就完全是道德绑架了。这毕竟是个畸形的社会,庶子庶女的地位就是那么低,在府里也不过算是半个主子,较真起来反而是自己吃亏。
顾怜很没节操地想着,然后心情甚好地拈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见兰香进来拿东西,招招手让她把菊香喊来。
“小姐你找我?”菊香很快就到了。
“给我弄点紫色的汁液来。”菊香身边很多各类毒草,有这种颜色的药草难找,但毒草却有一大把。菊香连忙应下,正准备出去娶,又听顾怜追加了一句:“记得找个三天不褪色的。”
这是要做什么?
菊香疑惑地带着一整套药臼和一株毒草进来了。
“捣出汁来,给我抹膝盖上。”说着顾怜把裙摆拂了上来,露出雪白的双膝。
菊香懂了,听话地开始捣草。
顾怜想了想,还是放下裙摆出去喊了兰香过来,她对伤势比较了解,应该能画得更像。
“小姐要画成什么样的?是跪了多久的那种?”兰香果然很专业,上来就问道点子上了。
别的兰香可能没那么多经验,但是这种跪出来的淤青,她很了解。以前兰香没被分到顾怜身边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因为不是家生子,在府里也没有人脉,又口拙嘴笨,常常被人借故欺负。罚跪都是轻的,有些人更狠,让她大冬天用冰凉的雪水洗衣服,差点把手冻坏了。
顾怜看了看丢在一边的蒲团,问道:“你能画出跪蒲团的淤青吗?”虽然隔着衣服,但应该还是会有轻微的纹路。
兰香想了想:“可以。”
“那好,画跪了一天的。”
“好的。”兰香也不怕毒,这种毒汁毒性不强,她直接用手沾着毒汁往顾怜膝盖上涂抹。风干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