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芝,我感觉我好累。”
“这样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这几日她见到无数党员群体被抓被捕,甚至在街上被当场枪毙。
只能干巴巴在别墅看着。
她和柏芝自那天出门一次,后面便被宋潇余限制在别墅里不能出去,老先生还因此时不时电话过来警告几句不能出门。
赫晴鸳是想溜出去的,但无奈被限制自由,每日最多的活动就是在房间阳台那给玫瑰浇浇水,把椅子搬在玫瑰旁边,拉开窗帘让阳光进入房间,随后便躺在木躺椅晒太阳。
木躺椅有股很好闻的清木味道,还有森林竹子般的清寒,她没事就喜欢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入睡。
哪怕有时候,阳台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枪声打扰她的午觉,但无奈之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那日和交接人说完情况:“梁景书似乎是死了,那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疑似看管的人在。”
随后交接人拒绝她再接任务,不让她参与进去,美名其曰:“我们需要新生血脉代替我们,你不要再参与进来了,你还年轻着,我们去探路就好。”
“唉,唉唉唉!!”
赫晴鸳忍不住叹气。
坐以待毙吗,现在她什么也干不了。
好无奈啊。
“别叹气了,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宋潇余怎么回事?要关我们一辈子不成?”
“老先生要求的吧,不然我们早不知道在哪了。”
“奇葩。”
她不能说什么,限制也不为是一种明智之举。
赫晴鸳冷笑出声,不再发话,抬手接住掉落下来的玫瑰花瓣,一片花瓣在她手里被狠狠撕碎好几片。
“可恶。”
赫晴鸳握紧拳头朝阳台墙壁狠狠砸过去,想要发泄这近一星期的郁闷不快。
赫晴鸳现在看哪哪都不顺眼。
“别砸了,破皮了。”
柏芝看着赫晴鸳犹如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狠下心扯她的手。
“破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敢用右手?”
“右手是你拿枪的手。”
柏芝见赫晴鸳冷静点了,急匆匆跑下楼找医疗箱。
等她拿着医疗箱过来的时候,只见赫晴鸳的手血肉模糊,血肉之中隐隐约约能见到其中参杂着几片零碎的墙皮。
“早知道我不走了!”
柏芝怒气冲冲甩下医疗箱,拿起消毒布和消毒液就狠狠朝赫晴鸳手那抹来抹去,随着她的动作之粗鲁,血是被抹得越来越多了,柏芝这才意识过来自己也情绪不对,等反应过来补救的时候,只见到赫晴鸳意味深长看着她。
“干嘛?”
柏芝没好气瞪着赫晴鸳。
“你其实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不对?”
“废话!”
赫晴鸳难得见到柏芝语气冲,突然就乐呵起来,她托左手倚靠在侧脸看着柏芝涂抹药膏。
“这药膏好香哦。”
赫晴鸳语气有些欠揍,柏芝见状直接拍了拍她的头:“什么都香只会害了你!”
药膏初抹时有股淡花香,等涂抹在手上有一会时,又弥漫一股橘子皮的味道。
“真的好闻,有股新鲜橘子皮的味儿。”
“又像陈皮茶泡发的那味儿。”
……
“这墙皮……”
宋潇余神色有些凝重,看着手中照片里的墙壁,心里不禁叹道这小姑娘看着挺乖巧老实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沙发旁边的女人也有些沉默,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先生,明天还要看着她们吗?”
“从明天起适当给她们些自由吧。”
“只不过你还是得看着。”
“别给两小姑娘闷坏了就是。”
“是。”
“对了,记得找个师傅把墙修一修。”
宋潇余无奈扶了扶额头。
“是。”
……
第二日,赫晴鸳感觉那道监视自己的目光消散了许多。
她是和柏芝一起睡的,柏芝如今睡得正死,而对比她就没那么幸运,睡眠质量就不怎么好了。
那女人怎么回事,不盯着她了吗?
平时上厕所,她都要守在门口边,可憋屈死她了,这次居然没有她在哪她就在哪了。
难道宋潇余允许她们出去了吗?
赫晴鸳打算早饭时问一问。
和柏芝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是特别熟,但两人表面的互相了解还是有的。
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赫晴鸳毫不客气拖起柏芝的手拉了下床,柏芝有起床气,被人叫起床就发脾气,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监视她们的女人,只不过对那个监视她们的那女人更凶点。
“喂喂,醒醒。”
赫晴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左脸一只手右脸一只手拍了拍柏芝,见柏芝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赫晴鸳又接着左脸右脸拍拍拍。
柏芝:……
柏芝睁了半只眼,满脸怨气在赫晴鸳怀里张牙舞爪不停鬼叫:“不起!谁叫你叫我起床了!我在家里我阿爸阿妈都舍不得那么早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