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战老夫人走了进来,神情不悦:“你们吵什么?”
柳氏见状,立刻上前告状:“老夫人,您得为我们二房做主,战恒之给的神药害得我几乎丧命!”
战老夫人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眼战闻和柳氏,冷冷道:“神药本意是为了帮我治病,你们偷用了药,还能怪得了谁?”
战闻憋着气:“母亲您太偏心战恒之,难道就不考虑我们二房的感受吗?”
战老夫人厉声道:“是你们心术不正,偷药在先,再狡辩也难掩事实,恒之,你联系老祖宗问问这药是怎么回事,他们毕竟是你二叔二审,也不能坐视不管。”
战恒之点头:“是,祖母。”
战恒之:【老祖宗,你现在方便吗?】
苏明月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了战恒之的声音。
即使隔了千里,她能感受到战恒之的焦急。【恒之,有事吗?】
【老祖宗,我二婶偷用了神药,现在胃痛难忍。】
神药?
好一会儿苏明月才反应过来战恒之口中说的神药是布洛芬。
苏明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柳氏他们既无知又愚昧,这药是止痛药,但胃痛时是不能吃的,会加重病情。】
【好的,我会转告他们,但是他们硬要认为这是我故意设计陷害他们。】
苏明月忍不住苦笑:【恒之,他们的确是蠢得可以,告诉他们务必是针对症状用药,如果他们不信,那就是他们不明事理了。】
战恒之将苏明月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战老夫人。
战老夫人点点头,对着柳氏道:“你听清楚了,这药不是用来治胃痛的。”
柳氏却不依不饶,大声嚷嚷:“一定是他和那个什么老祖宗合谋害我们!”
战闻见状,只能附和:“是啊,母亲,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战恒之站在一旁,冷然看着这一场荒唐剧。
他终于开口:“二叔,我和老祖宗从未存心害人,若是你们愿意继续这般无理取闹,不如就此罢手。”
战老夫人沉稳地说:“柳氏,你继续这么胡搅蛮缠,只会让人看轻,恒之把药用于我身上有效,用于你身上无效,你就该明白这药并不适用于所有症状。”
柳氏不甘心地闭上了嘴,而战闻也面露不甘,但面对战老夫人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言。
战恒之明显不满意柳氏对苏明月的诋毁,他眼神冰冷,语气坚定:“二婶,你可还记得,祖母的头痛是如何缓解的?这些物资又是谁带来的?把恩人诋毁成仇人,可不是我们战家应有的气度。”
柳氏一时语塞,面红耳赤,但又不甘心:“战恒之,你居高临下质问我,有没有想过尊重长辈?”
战恒之神色坚定,丝毫不让:“是在尊敬长辈,但更得尊敬事实,祖母能够活得更轻松,这里的百姓能够吃饱,靠的是谁的力量,大家都心里有数。”
战闻上前,脸色一沉,怒怼道:“恒之,你才多大,就敢如此放肆,难道不怕天打雷劈?”
战恒之冷冷一笑:“二叔这话随意而又荒唐,你们站在这里争论的本钱,可不就是那神药和满仓的粮食?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妄想挑拨离间,切记,我们战家是个整体,要活着就得齐心协力。”
被他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战闻和柳氏感到脸色通红,再也找不到口舌之力,灰溜溜地退开了。
战老夫人看着两人狼狈离开,对战恒之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恒之,他们一向不争气,是拖了你的后腿,我这做祖母的也感到愧疚。”
战恒之微微叹息,不置可否。他知道再多的抱怨都无济于事,不如继续凝聚力量度过眼前的困境。
战老夫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战恒之面前:“这些首饰都是我年轻时留下的,希望供奉给老祖宗,以示我们对她的感激与敬重,也祈愿她别因二房的愚行而生气。”
战恒之接过首饰盒,心内沉重:“祖母,老祖宗心胸宽广,并未因此生气,不过,我会把心意传达给她。”
当苏明月收到由古董传来的首饰盒时,着实哭笑不得。她心中感慨万千,急忙发信息给战恒之。
【我并未生气,倒是这些首饰太贵重,请告诉老夫人,这些心意我会好好珍藏。】
说完,她决定回赠一些实用的胃药给柳氏,以示和解。
【老祖宗送来的药,务必按时服用,这对她胃痛有特效。】
战恒之见状,心中感激,更加尊重苏明月的豁达。
第二天,苏明月正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柳青的电话。
“明月,我联系人搞定了,他们愿意以批发价售出一批急需的粮食。”
苏明月欣喜若狂:“太好了!这些物资直接送到我们之前安排好的仓库。”
与供应商的顺畅合作,让她大量采购了可供战恒之支撑一个月的救援物资。
准备就绪后,她通过古董将这批物资源源不断地发送给了战恒之,在邳州的百姓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忙完了这一切,苏明月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
然而,第二天上班,她刚走进设计部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