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抢夺割鹿刀的人有什么特点?”
萧十一郎看着他说:“那是一个年轻人,样貌平平无奇,但是他的轻功很厉害,我从城里出去骑的是马,一路奔袭也逃不过他的追踪。”
听完之后,陆小凤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他的老朋友--司空摘星,当今天下论轻功他还是能排上一个名号的。
得到线索后,他便离去了。
大梁城中,沈园沈璧君闺房内。
“璧君,近日你与连城璧相处如何?对他可有何感想?”
沈璧君心中早有预料,只是未曾料到这一日竟来得如此之快。
她只得无奈地答道:“他确是好人,然女儿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言罢,便给连城璧发了一张“好人卡”。
“现今沈家年轻一代,以你的天资最为出众,然也不过二流境界罢了,且你身为女子,终是要嫁人的。”
“我愿如母亲一般,留于沈家。”
沈云飞凝视她片刻,沉声道:“女儿啊,母亲实不愿你如母亲这般辛劳,连城璧此人,我能看出他对你甚是喜爱,且如今我沈家亦需连家堡之助力。”
沈璧君看着母亲这样,一阵悲伤,但是忽然想起了上次沈逸交给她的那个锦盒,放在角落中。
“母亲,我用一样东西跟你交换一个承诺,我不想嫁给连城璧。”
“好,只要你拿出一样能有同样价值的东西出来,我就答应你。”沈云飞只当女儿是在作挣扎而已。
她把角落的那个锦盒交给了沈云飞。
紧接着缓缓打开了这个锦盒,随着盖子一点点掀开,寒光冽冽。
她定睛一看,只见盒内躺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那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割裂世间万物。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刀柄之上所镌刻的“割鹿”二字,这两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宛如拥有生命一般,惊的她连忙把锦盒合上。
沈璧君连忙捂嘴,从她脸色中能看出有多惊讶。
沈云飞看着女儿:“这把刀是从哪里得到的?”
刚想脱口而出沈逸二字,但是想了一下,害怕母亲会找他麻烦,便只能隐瞒一下。
“母亲,这是我的一个知己给的!”便脱口而出。
沈云飞作为偌大的一个沈家家主,一瞬间便联想了很多,比如送刀给璧君是不是想推波助澜,做对沈家不利的事情等。
王者预判青铜啊!谁能想到,沈逸送刀的目的就是不喜欢刀呢?
“璧君,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至于你跟连城璧之间的婚事,暂且搁置,我回去想想。”
虽然没有让母亲打消这个念头,但是至少也把这件事延缓了。
然后她看着母亲拿着锦盒风风火火的回去后,便往沈逸的院子里去了。
找到沈逸后,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沈逸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她终于开了口:“你知道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不?”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
“知道啊,拿它去跟你娘交换了?”
“那你还把它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她故意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沈逸见状,就想逗逗她,“那可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璧君妹子可是当今武林的头号大美女,有想法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
刹那间,沈璧君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像只害羞的小兔子一样,“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他现在发现了,这个大美女好像特别容易害羞脸红,自己都已经见过好多次了。
酒楼这边,陆小凤回来之后,便直接找上了花满楼。
他将此次萧家之行的收获和盘托出:“据萧沛所言,割鹿刀确实在他们萧家,然而前些天却不翼而飞,看他们的神情,此事应该无虚言。”
“还有,他说抢走割鹿刀的是一个轻功盖世之人,起初我还稍有疑虑,怀疑是司空摘星所为,但深思熟虑之后,能从萧十一郎手中虎口夺食的,司空摘星,绝无可能。”
“江湖之上,何时竟冒出如此一号人物,既然应允了要帮他们找回割鹿刀,那你有何打算?”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打算今晚去沈园一探究竟。”
花满楼闻其言夜间前往,便知此去必然是暗度陈仓,稍作思考,即刻洞悉了他不以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登门的缘由。
只因沈家家主沈云飞,除了有上届武林盟主的赫赫威名,还有一件事人尽皆知,那就是她对那些放荡不羁之徒深恶痛绝。
所以陆小凤只能选择晚上去“拜访了”。
晚餐过后,沈璧君便拉着沈逸在亭子中弹琴,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弹琴的样子,指尖轻触、滑过、挑拨琴弦,动作轻盈而娴熟。
时而如蜻蜓点水,只轻轻一按,便带出悠扬的音符;时而如骤雨倾盆,手指快速地穿梭于琴弦之间,奏出一连串激昂的旋律。
把他都看呆了,就在这时,感受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在旁边阁楼房顶上,有人潜进来了。
感觉到此人没有恶意,沈逸没有声张,而是继续看着眼前的美人弹奏,果然不多时,这道气息隐去,来人的轻功十分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