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柳繁生二人在监察司歇息一日,体内灵力方才有所恢复。
澜冰堡宁堡主已遣使者送来请帖。
柳繁奕早早的便来到柳繁生的房间,他拉直自己长衫,指着胸口绣着的“柳繁奕”三字说道:“如此,你可满意?”
柳繁生见他此般作为,甚感无奈,只得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玄青心系林烨安危,故而很早就来寻柳繁生。她刚一走进房门,便正巧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慨叹,这兄弟二人性格真是大相径庭,一个成熟稳重,另一个却顽皮淘气,着实是有趣。
柳繁奕见玄青进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二人身着同款月白长衫,腰间皆佩银色剑鞘长剑,便又忍不住嘲讽:“你们二人看着倒似亲兄弟一般。”
柳繁生正色道:“今日,你必要与宁小姐说清此事。”
“知道啦!别再念叨了!”柳繁奕面露不耐,转身便走。
随后,三人一同出发前往寒无涯大厅,宁渊早已在大厅内设好宴席,静待他们到来。
宁茹见到兄弟二人,满脸诧异,虽有所耳闻,却未料到他们容貌竟如此相似,细看方能发现气质略有不同。她心中立时懊悔自己过于莽撞,险些误了别人性命。想到此,她缓步迎上前,躬身作揖道:“前日是我不对,在此向二位致歉。”
柳繁生不发一言,只扭头看向玄青。
玄青见状,忙上前道:“无妨,只是一场误会,不必在意。”
宁渊手抚胡须,佯作笑言:“小女,自小便骄纵惯了,还望二位公子莫要与她计较,今日我特命她设宴赔罪。”
柳繁生闻此,上前行礼道:“宁堡主言重了。”
宁渊侧身相让:“请诸位入席!”
宁茹斜睨了柳繁奕一眼,走到桌旁坐下。
柳繁奕则嘴角微微一撇,寻了个离宁茹远的位置落坐。
宁茹见他如此,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内立时又升起怒意。
宁渊于椅上坐定,从容举杯,面带微笑望向柳繁生,开口问道:“不知柳公子此次来我澜冰堡,所为何事?”
柳繁生道:“三月前,宁堡主大寿,灵峰山弟子林烨专程前来祝寿,自那之后,他便杳无音讯。不知宁堡主是否知晓他的去向。”
宁渊闻听此言,眉头微皱:“哦,竟有此事?此人,我印象颇深。他当日酒兴甚浓,喝得酩酊大醉。晚间,因他无法返回灵峰山,便在我寒无涯留宿一晚。次日一早,他便自行离去,并未告知我他的去向。”
柳繁生追问道:“宁堡主可知他与何人一同离去?”
宁渊低头沉思片刻,方答:“倒是未曾留意。”
宁茹本就心中不快,见柳繁生如此追问,顿时又恼了起来:“你们这是何意?难道我们澜冰堡还能把他藏起来了不成?”
宁渊见状,连忙高声呵斥道:“宁茹,不得无礼!”
宁茹虽心有不甘,也只得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只拿她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柳繁奕。
柳繁奕被她瞪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时离了这酒席。
宁茹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她径直朝着柳繁奕大声质问道:“你难道就无话要对我讲吗?”
柳繁奕却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只顾低头喝酒,默不作声。此时,柳繁奕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从身旁袭来。他不用转头也知道,这目光来自柳繁生。面对如此目光,柳繁奕再也无法视而不见,只得无奈地放下酒杯,缓缓抬起头,迎上那双怒火盛燃的大眼睛,剑眉微皱,语气生硬地说道:“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
宁茹气得扔下手中筷子,斜眼怒视着他,质问道:“你不是说三日便回吗?为何一走就是一个月,且杳无音讯?你又为何要冒充明光君子?”
柳繁奕有些不耐地说道:“因公务在身,有所耽搁,我这不来了吗?至于你说我冒充明光君子,那是你自己认错人了,怎能怨我?我如今已将‘柳繁奕’三字绣于衣服上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便又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宁茹心中怒火更盛,一双大眼睁得浑圆,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似要将那小小的酒杯捏成粉末一般。
柳繁生沉声道:“繁奕,赔个不是。”
柳繁奕却不以为意,他举起酒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方缓缓开口:“她都将你关入寒冰笼了,你已代我受过,还有什么好赔不是的。”
宁渊见状,端起酒杯,敬向众人,佯笑道:“罢了,罢了,小孩子家不懂事,不必放在心上。”
宁茹怒气冲冲地喊道:“不能算!他如此戏弄我,岂能就这么算了!”说话间,她眼中浮光闪烁,似要滴出泪来。
柳繁奕已是十分不耐,他重重地放下手中酒杯,剑眉紧锁,没好气地反问:“那你还想怎样?”
宁茹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怒火,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将你的佩剑赔给我,此事便作罢!
柳繁奕二话不说,抓起佩剑扔给了宁茹,嘴里嘟囔着:“给你便是!”
宁茹迅速伸手接住佩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见二人事已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