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静室,刚跨过那扇沉重而古老的石门,便一眼瞥见了乐雅和弦语的身影。她本能地停下脚步,身体迅速侧移,躲到一旁树荫下,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没有引起那两人的注意。
尽管英儿已经竭尽全力去躲避,乐雅那锐利的目光还是立刻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她慢慢地挪动脚步,直至走到离英儿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她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英儿,语气平静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冷漠:“你来此作甚。”
英儿顿时惊慌失措,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回应。
弦语也缓步走了过来:“姐姐怕是还不知道吧?人家可是专程前来修炼法术的呢。”
乐雅眉头一皱:“修习术法?是谁传授她的?”
弦语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冷笑:&34;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她那位善良温柔、多才多艺的好姐姐玄青喽。&34;她故意加重了&34;好姐姐&34;三个字的语调,显然是别有深意。
乐雅轻声哼笑:&34;怪不得她最近整天心不在焉,连活儿都干不好,原来心思都用在了别处。”
弦语微微侧过头去,似有若无地瞥了英儿一眼:“她的心思可大着呢,否则又怎会舍弃林麓宗那等清幽之地,执意要跑到这太芜院来凑热闹。”
乐雅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看她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以为玄青能成,她便也能轻易效仿吗?二公子可不是大公子那般易于相与之人,他向来风流,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见过?就连那会玉台的千金大小姐都未能入他法眼,他又怎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女?”
弦语接过话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姐姐可别小瞧了她。我听说,上次二公子还为了她与澜冰堡的宁公子起了不小的冲突呢!”
乐雅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目光上下审视着英儿,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哼,小小年纪,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伎俩。”
英儿低垂着头,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步伐坚定地往静室走去。她才刚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乐雅严厉的呵斥声:“站住!”
英儿身形一顿,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乐雅,怯生生地问:“乐雅姐姐,有什么吩咐吗?”
乐雅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她:“静室乃太芜院子弟修行之所,岂容你一个小小侍女随意出入?”
英儿的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嘴唇微微颤着,声音细若蚊蚋:“是……是玄青姐姐让我来的。”
乐雅闻言,脸色骤变,愈发阴沉:“太芜院门规,静室非本门弟子不得擅入,即便玄青身份特殊,也不能凌驾于门规之上!”
英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僵立了片刻后,悄然转身走出了石门。她没走出多远,眼眶中的泪水便再也无法抑制,一滴一滴地滑落了下来。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侧过身去,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竭力压抑着哭声。
就在这时,柳繁奕恰好步入静室前的石门,正准备跨入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墙角边的英儿。他眉头轻轻一蹙,随即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英儿:“英儿?你一个人傻站在那里作甚?玄青呢?”
英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玄青姐姐一大早就下山去了。”
柳繁奕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你可知道她下山所为何事?为何近来她三天两头的往山下跑?一去便是整日不归?”
英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玄青姐姐并未对我说起过。”
柳繁奕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目光再次投向英儿:“那你为何呆站在此?你是来修习术法的吗?为何不进去?”
英儿深深地低着头,嗫嚅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紧张地绞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柳繁奕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又这样了?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难道连说话都不会了吗?”
英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努力地张开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乐雅姐姐不让我进入静室。”尽管她的声音微弱,柳繁奕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的话。
“她为何不让你进去?”
英儿的声音更低了几分,仿佛在喃喃自语:“她说……我并非太芜院弟子,没有资格进入”
柳繁奕剑眉轻轻一拧:“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英儿眼中的泪水又似止不住了一般,沿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委屈:“我不知道”
柳繁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最烦别人哭了。跟我来吧,我带你进去便是了。”他转身,迈开大步跨入了那扇厚重的石门。
英儿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抺去了脸上的泪水,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柳繁奕的身后
穿过那扇厚重的石门后,柳繁奕一眼便看到了乐雅与弦语正站在院内。见到他进来,两人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
柳繁奕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并未多说一句话,径直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