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湿气。玄青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扫过这宁静的小院。小院中的花花草草在晨光的照耀下安静而美好。
玄青心中生出一丝不舍,若是能与他在这小院中共度此生,该是何等的美好!可是,这样的纯粹的美好,真的存在于人生之中吗?她踱步至那张熟悉的藤椅旁,轻轻地坐下,感受着藤椅上传来的凉意。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透过门扉看到他的身影。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温柔,感受着晨露轻洒在身上的清凉。
过了一会儿,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轻轻开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柳繁生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晨光中的他带着清新的气息,整个人神采奕奕。他缓缓步出房间,迈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步伐,从容而坚定,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当他看到玄青坐在藤椅中,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时,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浮出一丝浅浅的笑。那笑意为他俊朗的脸庞镀上了迷人的温暖,令玄青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他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带着他独特的温暖香气。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深邃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深深地凝视着她:“今天为何如此早起?”
玄青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初,不再有昨晚那潮红的痕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微笑着回应:“昨天晚上你太过奇怪了,我有些不放心。”
柳繁生听到她的回答,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细腻的脸颊。
玄青感受到他的触碰,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指,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顺势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依偎在他身上。她闭上眼睛,沉浸在他身上散发出的清新温暖之中。若是美好不能永恒,那么至少要尽情享受这短暂的片刻。
柳繁生微微一愣,随即伸出另一只手,轻柔地揉着她那细软的发丝:“怎么了?”
玄青垂下眼眸,声音很小,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般:“祭祖的时候,是不是会有很多人啊?到时我该怎么做呢?我从未学过这些礼仪,我担心自己会表现得不妥……”
柳繁生轻轻一笑:“你无需忧虑,只需跟随我行动即可。”
玄青抵着他的身体,缓缓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能不能不去啊?你就告诉他们我生病了,好不好嘛?”
柳繁生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落,最终停在了她的脸腮边。他用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此次祭祖,你必须出席。”稍作停顿,他补充道:“此外,你不能再穿着男子的服饰,必须换上女子的装束,还要穿上正式的礼服。”
玄青低头轻叹一声,用力扔下了他的手,耷拉着肩膀站起身来,垂头丧气地往房间走去。
他们晨时从太芜院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待抵达林麓宗时已是日落时分。
玄青拜见了柳宗主,恭敬地行礼后,便推脱身体不适,不愿去参加晚宴。
柳繁生拿她无法,又担心她真的病了,便让她先行回房休息。
沉香阁大厅内,偌大的餐桌旁,只坐着父子三人,相对无言。柳宗主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来回游移,眸中神色复杂。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柳繁生身上:“玄青为何没来用餐?”
柳繁生微微低下头,轻声答道:“她身体不适。”
柳宗主轻哼一声:“她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不愿意来见我?”
柳繁生垂下眼眸,沉默以对。
柳宗主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放下酒杯后,他再次冷声开口:“你为何执意要与她成亲?即便你不与她成亲,她不是也愿意伴你左右吗?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柳繁生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声音依然平静:“父亲,您为何有此一问?”
柳宗主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她在御风府住了那么久”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繁生便出言打断:“我对此并无丝毫介怀,那并非她所愿。若论及过失,皆应由我承担,是我未能护好她。”
柳宗主怔了一怔:“她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柳繁生面色一肃:“父亲,若非她冒险潜入炎神殿,说服林昔月破除火炎阵,我们岂能轻易冰封炎炉山,平息战乱?若非她从云外天带回木灵球,重振生息林,我们林麓宗又该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如此义薄云天、心怀大义的女子,父亲,您怎会认为她不值得?她能选择我,实乃我之荣幸。”
柳宗主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带着不甘心的语气继续说道:“你可曾考虑过,若你执意如此,那千玉仙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岂会轻易放过你?”
柳繁生眸光微凛:“那又如何?身为太芜院掌门,我本应捍卫道义,对抗不公!”
柳宗主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他自己的儿子,他怎会不了解?一旦他下定决心,无人能够撼动。回想当初,为了加入太芜院,他日夜勤奋修习,不畏艰辛。凭借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