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旋即爬下登高马车,翻身骑上自己宝马白卢,准备从西门而入。
顺带也靠近了城墙,无意间看到了正在城头上砍杀的成廉。
“可以啊,这家伙马上功夫不错,作为军司马还亲自上阵,爬云梯冲上城墙,带头抢下先登之功。”
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忙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说道:“报启禀主公,北城门已破,张辽将军率军攻进城中,臧霸已退守内城。”
“好好好,哈哈”
刘备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得意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接着,刘备转头看向一旁的陈群,骄傲地问道:“怎么样?长文,臧霸不难解决吧。”
陈群轻轻的无奈一笑,回应道:“臧霸之辈自然不敌主公的英明神武,属下只是替主公考虑全局的利益。”
“像这种攻城的大手笔,除了主公亲临,谁有这种能力调动这么多的民夫工匠。”
“云梯的数量可以铺平城墙,投石车的飞石,几乎把开阳城的垛口全部轰平,掩护的弓箭消耗不下十万支。”
刘备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略带不悦地说:“那……人命重要,还是这些财力物力重要。”
陈群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同样重要。”
刘备顿时眉头一皱,心中一阵感叹的苦笑,有些人的阶级观念确实难以改变,陈登、陈群亦是如此。
在这个时代,士家理应永远的高高在上,而平民则注定要永远的吃苦卖命,平民的命根本就不是命,只是一种变相的财富。
“长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怎能轻视平民的生命呢。”
陈群道:“我没有漠视生命,只是身处乱世,第一要考虑的是主公的利益,自己的利益。”
陈登见主臣两人争论不休,旋即错开话题,温和道:“这等攻城方式,打得确实很奢侈,也算是开了眼界,不过这开阳城被我们打坏了。
以后修起来又要一笔费用,还有民夫虽只管口饭,但是工匠还有额外的赶工钱,民夫加工匠一万多人开销也不是小数目。
但一天就拿下开阳的外城,也算是打破近几十年来攻城最快的速度。”
能让陈登开眼界,刘备不免有些自满。这种打法是蒙古人横扫亚欧时采取的攻城战。
不然几十万的蒙古战士,怎么打下数万座城,真要按印象中刻板的攻城战损比,就算一座城死一点点人,蒙古人也早就打没了。
当然,很多城池首先是恐吓,开城路过,献上一定的补给,该做什么官还是什么官。
但如果你要坚守城池抵抗到底,那就不好意思了,蒙古人随军带着几万工匠一夜之间可以造好完善的攻城器械,数十万的奴隶搬搬抬抬,几十万斤的火药运到城下,都不叫攻城,直接称为毁城。
而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就是蒙古人亲自上,绝不掺杂一些贪生怕死的其他人,所以战斗力非常彪悍。
但打完仗之后除了数钱数女人,啥也不用干,大把的奴隶会做好一切琐事。
所以说,战争从来都不只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心理上的震慑和征服,而这样的手段,也让蒙古人的凶名远扬,让欧洲人恐惧不已,甚至称其为“上帝之鞭”。
陈登把利弊说得那么简单,甚至讲出开眼之说,多少有点讨好刘备之意,陈群顿时心生反感。
旋即道:“属下始终认为出兵本来就是错误的决定,而臧霸也完全没有必要攻打,一个能够团结上下关系的人,其信誉不会差到哪里去。
臧霸愿意投降,就给他机会,给他权力,拉拢即可,一员全能的武将唾手可得,而主公非要劳师出征,还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属下实在无法理解。”
这话说得陈登都不舒服,旋即反驳道:“那不忠心的人留着有什么用,长文,岂不知养虎为患?”
“除非主公政权失败,否则以臧霸的人品和信用,绝不会轻易投靠任何人。”
“够了,开阳都攻破了,你还死鸭子嘴硬。”刘备真的很生气,要不是仗着穿越的三国知识,早就一脚踹开陈群,再加一口痰……呸……什么玩意?
陈登已经温和的缓解过一次,现在也不想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只是有些佩服,这个颖川陈群还是很有士族的骨气,不仅质疑内阁成员的决定,还反对主公的意见,坚定己见,不正是士家的优良传统。
“死鸭子的嘴也没有我硬,主公不听也罢,但作为随军参谋,我有义务替主公分析。”
“驾……”
刘备不再理会陈群,直接准备策马入城。
“主公!等等,今日还是切莫进城为好!”陈登急忙叫住刘备。
刘备不禁愣了一下,马蹄便停顿下来,疑惑地问道:“为何?郝萌、成廉他们都已经打进去了,难道本州牧这都不能进城?”
陈登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当然知道刘备不愿意听陈群的唠叨,所以下意识的想进城炫耀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但无论如何……
“主公,您难道不知道破城的第一天,上位者不能进城!”陈登一边说着,一边硬是挤出了几声咳嗽。
“这是什么规矩?”刘